只是他没有选择!
不过想了想,似乎水底对百道剑光并不作用,他面色一狠,破水而出,打碎盖在头顶上的冰块,继而在寒冰上奔跑。
从河流至山川,从山川至江海,从大地至天空,一千里,一万里,尽在他的脚下,最终他还是回到了原地。
这就像是一个局,一个必死的局,也是一个极为巧妙的局。
世界上没有一局是完美的,就像是人死不能复生,却出现了酒上翁这么一个例子。
所以张一之想到的很简单,没有意识,来自身体的反应,来自于最原始的兽性。
他狂奔回来,盯着南淮,一部跃起。
南淮微微一笑,起剑式出,阴阳瞬移现,借着城中那道天空里的雷光瞬移到张一之身后,挥剑而回,对着张一之的脖子。
“铛!”
那柄剑就像是砍在了寒铁上一般,发出沉重一击,这一招确实很强大,却没有对张一之产生任何伤害。
他的身体就像是寒铁铸造的似的。
只是简单的一击还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而一次攻击不成,迎来的将是无情的反扑。
只见张一之快速回头,十指挥来,南淮微眯起眼睛,正要大开灵极境大极境界时,一双腿强有力地缠绕住自己下半身。
那是张一之的腿。
那条腿跑过山川,沾上了许多湿润而肮脏的泥土,他的腿在水中游动过,所以格外冰冷,尽管如此,那条腿还是有力的!
百道剑光从远处飞来,南淮抬手再次挡住张一之十指。
眼见着百道剑光越靠越近,他似乎明白了张一之想要做什么:“该死,难道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百道剑光刺穿张一之的身体时势必会引起强大的爆炸,缠绕住南淮的身体,是为了同归于尽。
你要杀我,我也要杀你。
可惜我杀不掉你,你却能杀掉我。
这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我输,为什么我就不能赢一次?
既然我要死了,那就一起死,拉上你做个垫背的,一起下黄泉。
来啊,死啊,一起死啊,同归于尽啊,谁怕谁!
你敢吗?
最原始的兽性,亦是潜意识里最根本的呐喊声。
张一之想要与南淮同归于尽。
这似乎打跑了猎人之间的规矩,又似乎符合人性之间的丑陋。
你要杀你,却杀不掉你,身为猎物的你却要猎杀猎手,这是有违天理,所以要同归于尽。
就像凡间的百姓都怕虎,却格外喜欢喝虎骨酒,吃虎鞭,穿虎皮,所以在他们眼里,老虎便是猎物。
人是猎手,猎杀老虎就是应该,老虎在他们眼中似乎天经地义地弱,可没想到单打独斗起来,却要丢了性命。
既然这样,那就同归于尽,猎人临死前捅了老虎一刀断了气
。
被人发现之后,猎人们大肆宣扬猎手与老虎同归于的精神,是一种骄傲与牺牲。
可仔细想来,这太愚蠢了。
南淮也这么觉着,虽说他既是猎人,也是猎物,在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断变换,心中便会有一种极度渴望掌控主导权的思想!
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