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绝终于恍悟了,再这样纸醉金迷不务正业下去不行,不仅肾受不了,人也会废的,于是为了不让自己废掉,她在歇息时说道:“殿下,我前几日进宫见王嫂,正好遇上她选乐器,王嫂真是多才多艺啊,她什么乐器都能信手拈来,而我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别无长处,差距太大了,所以我想啊,我是不是也得学点能拿出手的东西,正好那些乐器品相很好,我便问了王嫂哪种好学点,王嫂说玉笛学起来很快,我有点心动哎,殿下要不要帮我请个师父,教我学吹笛啊。”
“还要什么师父,那御笛之艺我也会,我来教你。”
“真的啊?”
“那还有假?明日是月圆之夜,正适合月下吹笛了,我明日就开始教你。”
令谁也想不到的是,木清绝抵抗诱惑的定力是如此薄弱,以至于学艺之路还没有开始,就被她脑子一抽的冲动硬生生掐灭了,事后她在后悔和尴尬中总结,冲动上头并不能完全怪她,要怪就怪,吹笛的人太撩拨了。
当晚的月色很美,圆月散出的光比以往更清亮,他们就地坐在月桂树下,穿一身牙白色点着灵纹的便服、只用红缎半束着乌发的司默正专心致志地吹着玉笛,不管是放松慵懒的外在,还是专心致志的神情,都在木清绝的瞳孔里熠熠生辉,让她几乎看痴了。
司默吹完一曲,看到清绝偏着头定定地看着他,于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太无趣么?”
“没有,”木清绝猛摇了摇头,“人太美了,简直听得入迷。”
‘哦,’司默轻声一笑,他对这个王妃夸人的方式早已习惯,听到不仅不惊讶还觉得美滋滋,“我渴了,帮我倒杯茶,等我喝完就教你。”
认真吹笛的司默本就勾的木清绝七荤八素,刚才那一声轻笑更让她心脏狂跳不止,这样的夜晚,身旁又坐个这样清浅勾人的美男子,更要命的是这人竟还被她染指,这让木清绝大为心满意足,她站起来倒了茶,却无视掉司默伸出的手没有给他,反而仰头喝光,接着摸上他的脸,贴近他的嘴巴,将茶亲自过给他。
等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木清绝迅速弹开,以袖掩唇眼观其他,周遭安静的生出尴尬,她不敢看面前人的表情,却又觉得是自己制造的尴尬便一定要自己化了去,她看着别处说道:“我刚才,我刚才只是也想喝,所以喝了你的茶,喝了之后觉得你都伸手半天了不能让你渴死,所以吧你的茶还给你而已,我绝对不是占你便宜,绝对不是自己想亲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别误会。”
“影子是歪了,你看,照到前面的石头上了。”
“……”
“你还想亲我么?我愿意给你占便宜。”
“……”
“怎么,你就打算一直不看我吗?”
假装赏风景的人瞥眼看他,正对上一道热烈的目光,随即像受惊的动物似的赶忙转过头去,这个动作不知怎么就挑起了司默的兴致,他把笛子随手抛到一旁,拉起木清绝就向寝房走去,“今日先不学了,走吧,我们回去,先学点其他的东西!”
最终,学笛之事就被莫名奇妙地搁置下来。
可冲动却远没有停止,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木清绝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被司默吸引,接着便是身体比脑子先出动,总是做出奇怪的举动,比如她看到站在书桌前俯身整理文书的司默,被风吹起垂在一侧的头发就莫名其妙心动不已,又上前染指毫无防备的人,迅速偷亲一口他半张脸。
没想到偷亲完,司默竟然一本正经严肃地问她:“你喜欢我左半边脸多一些吗?”
清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略带疑问回答他:“都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