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惧。
于是每次钟梦回家,都是母女俩的硝烟战场,钟斯只能在中间打哈哈,毫无作为。
听完这些,肖母闭上眼睛,心里明白侄女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
钟斯和万蓉两个人,根本就配不起“父母”两字。
“那你也不能,杀了你父亲啊。”语气中满是痛惜。
倒不是痛惜自己那个软弱无能的弟弟,是在痛惜钟梦本来都摆脱了万蓉给她带来的痛苦,偏偏下辈子都要在牢里赎罪。
谁料对面的钟梦倒不甚在意,反到笑了,“我是在帮他解脱,他那么爱那个女人,两人就一起去地狱相见吧。”
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过去的二十四年,都是傀儡丧尸一般地活着,只有钟斯和万蓉都死了的时候,她才觉得,压在身上的大山没了,她终于得以喘气。
说后悔倒是一点也没有,对于这两个人,毫无悔意。
但是对于面前这个为了她痛心疾首的妇人,她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是万蓉的亲生女儿吧,冷漠,妒忌心极强,自负,虚荣。
如出一辙。
时间也差不多了,肖母被带离了屋内,钟梦也被警官带走。
是一个女警官搀扶着肖母出来的,和侄女说完话的肖母精神有些恍惚,脚步虚浮。
在见到丈夫和女婿的那一刻,再也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肖卿晚本来在家里就有些担心母亲,再接到江夜枭打来电话说母亲晕倒之后更是忧虑,思索片刻还是让江岸开车送自己去了肖家大院。
因为翁婿俩都知道肖母是遭受打击才晕过去,所以直接将肖母带回了大院,家里医生已经等候良久了。
检查一番果然是悲伤过度引起的昏厥。
等肖卿晚赶到的时候,肖母已经睁开眼睛了。
望着床边的人,思绪复杂,满怀惆怅。
江夜枭觉得这个场景他在一旁不太合适,就说自己有重要电话去客厅接电话借故离开。
肖母倒是不在意这些,在她眼里,这个房子内所有人都是家里人。
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次想开口但发出的只有叹息。
钟梦跟她说的那些,只有她和警局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