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声地站到了地面上。
他的双颊,仍然有些红晕,身上居然在眨眼间,就神速地已经穿上了,他休闲西服里面的,那件白衬衫。
现在,他就光着两条结实的长腿,上身只穿着一件过腰且能遮住腹下不雅的,一件衬衫。
领口乱乱的,过耳的墨发,也乱乱的。
清早的曙光,透过窗子,倾泻在他的身上。
整个人,都仿佛洁白得透明一样,焕焕发出,夺目璀璨的光。
“绾绾,将来可别怪本君没警告你,”申屠若川上前一步,用手指,勾住我睡裙的一根吊带,眸底淫光毕露,“伤了不该伤的,可会有你哭着求你本君的那一天呐!”
我嫌恶地一把将申屠若川的手,从我身上甩下去。
转身抱起自己的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我也不管郝冰的家属,来没来,就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认认真真从里到外,把自己洗得,快要秃噜了皮。
只想把这一夜,申屠若川的气息,从我身上彻底冲洗干净,就连牙,也都刷了好几遍。
等我们终于,离开了房间,在宁晓鹿的客厅里,遇见郝冰一家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先生您可来了,这两位就是郝冰的父母,”宁晓鹿看到我和申屠若川出现了,赶忙从单人的沙发上,站起来,向我们介绍身旁,连坐沙发上的一男一女,又指了指,蜷缩在沙发一角的,一个神情恍惚呆滞的男孩子,“这是郝冰,也是这次事故中出事的男孩儿。”
此时的申屠若川,早已全然没有了,他那邪恶污浊的一面。
虽然看上去,也并没有多么谦和,但完全跟凌虐我的他,就是判若两人。
但郝冰的父母,对此却是满脸怒火。
母亲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穿着朴素,黑发中已掺杂了,几缕少许的白发。
他的父亲,年纪看上去偏大了些,头发已经灰白交杂了,鼻梁上,架着一副镜片油乎乎的眼镜。
至于他们的儿子郝冰,相貌平平,身材瘦小,眼神空洞,找不到焦点。
嘴里神经质地,不断碎碎念着什么,一看就不是,神经正常的人。
这会儿申屠若川,也随着他们,坐在了沙发上。
他端起宁晓鹿殷勤地为他,倒满了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勾唇对郝冰的父亲,淡然一笑。
“郝冰不是你亲生的吧?”
申屠若川这句极具冒犯的话,就这么直言不讳地问出来,都把一边的宁晓鹿,给惊呆了!
“即、申屠先生……”宁晓鹿好似生怕得罪了,郝冰的父母一样,惊慌地看看申屠若川,又看看郝冰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