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收紧,一个字都不想说。
相比之下,季默驰仿佛一个看戏的观众,将她的尴尬和狼狈尽收眼底。
“很有趣吗季默驰?”黎麦终于发声,努力克制情绪。
季默驰脸上的笑意散去,双手平放在桌上,静静看着对面气头上的女孩。
“什么?”他不明就里地问。
“没什么。”黎麦怎么会说出心里的委屈?尤其是在季默驰面前。
她躲他那么久,躲了这么远,为的就是让自己成长得更好一些,能够变得更优秀一点。
可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她仍然一事无成。
强烈的挫败感让她自信全无,像一只警惕的刺猬,竖起全身的刺。
季默驰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冷漠。
他自觉已经很照顾她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想给她她要的自由和空间,然而她还是不喜欢。
“黎麦,你最好适可而止。”他的耐心没有了,“你已经闹了半年的脾气,还不够吗?”
适可而止这四个字,听起来很像命令,又像警告。
黎麦发现兜兜转转,他们竟然又回到起点,这种阶级关系一点都没有变。
她双手撑在桌上,一下子站起身,抓起包就走。
季默驰没打算放人,很快便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追上她。
见到季默驰进来,黎麦抬脚就要出去,却被一把拉回,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
“放开我!”她拼了命地挣扎。
季默驰语气决绝,“回家。”
“我不回!我没有家!”黎麦下意识地反抗。
但就是这句话激怒了季默驰,他一把攥住黎麦的手腕,将她抵在电梯内壁。
“你说什么?”他咬牙切齿。
黎麦恶狠狠地瞪他,“我说,我没,有,家。季默驰,你知道什么是家吗?你有家吗?”
季默驰被她问得愣住。
黎麦变本加厉,面目狰狞,“你只是把我当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高兴的时候拿起来玩一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丢到一边。又或者是当成你养的宠物,救世主一样地饲养着,看我对你摇尾乞怜。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做你的宠物和玩具,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可以吗?”
一大段伤人的话说出口,黎麦后悔已经来不及。
她十指插在发丝之间,大脑一片混沌,脑袋里面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