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菀身子一颤,有些哭红的眼眶,又是委屈又是埋怨的望着他。
这公主之位,本来就是因为凤家才有的,如今凤家家主震怒,撤销也就撤销了,至于三十杖责,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
也算凤无缺看在钟老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了,所以众人也只能暗自默认。
唯有姬菀满心的愤愤不平,突然不顾身份的低吼道:“无缺哥哥,你怎么可以命人打我,就为了那么一个下贱的女人。。。。。。”
“姬菀!”钟老怒声一喝,“家主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意叫的。”
过去她都唤他无缺哥哥,家主也没说什么,那是因为姬菀年幼,才不予追究的,但今日她闯下大祸,以后家主,于她而言,就真的是家主了。
“以后再休得胡言。”
最后赵老警告一句,姬菀已经默默的哭成了泪人。
“好了,既然作罢,就都散了吧。”
凤夫人叹息一声,虽说她之前有些不赞同凤无缺为了一个顾凝雪,这样大动干戈,但仔细一想,这的确事关儿子在族中的威信。莫说他今日带回来的是个人,就是阿猫阿狗的,也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指手画脚的。
在西岳,在凤家,家主的威严,大如天。
只是,一想到那个此刻正躺在栖凤堂的顾凝雪时,凤夫人还是忍不住忧虑的蹙了蹙眉头,因为她始终不明白儿子尊她为主母的真正目的。
况且,从第一眼见到那个女人,凤夫人
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身为女人最特殊,也是最敏感的直觉。
“我知道母亲要问什么。”
凤无缺却是看穿了凤夫人的心思,直言不讳的淡淡解释道:“她是阿伯给我定下的妻,命定之妻,不可更改。”
阿伯!
西岳祭祀院的上一任祭祀。
不过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历代祭祀,虽然多数都出自凤家,但却极少干预凤家内部的事情,不过,但凡干预了,历代家主都必须言听计从。
“想不到。。。。。。只是她已经嫁过人了。。。。。。”
“这与我没有关系,我要的只是一个命定的妻子而已。”凤无缺已经漠然转过身去。
凤夫人既然得到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的答案,自然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不要了。
一夕间,刚才还跪了一地人的栖凤堂,转眼又变得门厅冷肃了。
而栖凤堂内,此刻却氤氲着一片紧张的气氛,因为顾凝雪被救上来之后,情况并没有分毫的好转,反而发起了高烧。
整张脸都烧成了粉红色。紧闭的唇齿,仿佛在睡梦中都不得安宁,不断的颤抖着,似乎想要喊些什么,却被梦魇束缚着,只能这样不安的抖颤。
“主母。”
琥珀忧心的不断用冷毛巾帮顾凝雪敷着滚烫的额头。
“靖。。。。。。”
“主母,您要说什么?”
从刚才开始,顾凝雪在昏迷中有了反应,就一直想要说什么,但因为高烧的缘故,一直说不清楚,琥珀不禁
将耳朵附了过去。
仔细又问了一遍:“主母,您想要吩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