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宁宝了。”
刘峰被她捂住鼻子嘴巴,差点没背过气去。然后就被自己的暴力女友给拖出了病房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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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观病房里安安静静,外头的冷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色灰白得像是一幅水墨画。室内冷色的白炽灯光落下来,被子下方有一个小小隆起。
俞晚宁迷迷糊糊地背对病房门躺在病床上,苍白纤细的手腕抵在枕头上,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有点儿让人心疼。
陆京珩走了进去,轻轻拉开床头的椅子,在她身后坐了下来。
白炽灯在他身上打出明晃晃的光圈,因为背对着光线的缘故,他的脸笼在阴影里。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偶尔抬头看一眼输液瓶。直到最后一滴药液滴落下来,他站起身按铃,喊护士过来拔针。
护士熟练地拔掉针头,摁了个棉球在俞晚宁的手背上,随后抬手收走空瓶,叮嘱陆京珩道,
“你过来帮她按着点。”
陆京珩走了过去,修长匀称的手指握住俞晚宁冰凉的手,拇指利落地摁住棉花球。
因为输液的缘故,小姑娘的手背冷得像冰块一样。陆京珩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瞬,指关节微微顿了一下。
俞晚宁烧还没退,整个人混混沌沌,手又被人用力地握住,不舒服地闷哼了两声,使劲想要抽回手。
怕她挣脱引起棉花球掉落,陆京珩摁住她的手只能顺着她的动作跟了过去。
俞晚宁睡觉有用脸垫着手背睡的习惯,这会儿抽回自己的手就习以为常地垫在耳边,还迷迷糊糊地蹭了蹭。
然而因为烧得迷迷糊糊的缘故,她一无所知地,胡乱地蹭在了陆京珩的手背上。
她的脸颊冰凉,眼角微微泛红。蹭在手背上的小脸肌肤软软的,陆京珩几乎被她蹭得差点放弃理智。
他缓缓梗动了几下喉结,本来是想晾着这个感情骗子一会儿的,可是最终还是心软地伸手,眼眶猩红地帮她把散落下来的碎发挽到了耳后。
离开两年这么久,那些过去耳鬓厮磨的时光,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她当初说走就走,连个当面道别都没有。后来他辗转着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才得知了实情。像她这样心狠的骗子,一个小感冒挂个水而已,他何必眼巴巴地跟过来照顾她?!
陆京珩一想到这一点,仿佛被人捏住了心脏,一瞬有些暴躁和崩塌。
他烦躁地把已经止住血的棉花球丢进垃圾桶,正要起身到外头去抽根烟,没想到他刚一有动静,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像是还在做梦一样,瞥了他一眼,又茫然地迷上了眼睛,安心地又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无比地依赖和自觉。
陆京珩的动作顿了一下。
蹭什么蹭?!
这个小骗子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