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投入了一个冰湖里,除了眼前人的模样和他的声音,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她被他质问得心头一颤,使劲咬紧了下唇,把差点汹涌而出的委屈都给憋了回去。
陆京珩说的没错。
她就是当初说走就走,不留给他半点挽留余地的人。
可是他说的也不完全对。
她不是没有想过找他,甚至在后来偶尔回去津市的时候,也曾躲在长干里的巷子里,和天鹅堡门口的林荫树下,藏着期盼和不安的心情,想要偷偷看他一眼。
然而老天似乎有意要给她不辞而别的做法一个惩罚。她选择分手之后,不管再怎么怀念从前,过往终究成了云烟,再怎么努力去够,也不过海底捞月,两手空空。
俞晚宁眼眶热热的,却又自知自己没有理由委屈和怨怼,最后只是绞着指尖,小声地说,
“对不起。。。我再找别人。。。”
组队两个字还没说完,陆京珩又是一声冷笑,似是极为无语,
“你还想找别人?”
俞晚宁:“。。。那你不是不愿意跟我这个前任扯上关系吗?”
她忽然就有些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明明不愿意组队的人是他,凭什么她还不能找别人了?
陆京珩眼角上挑,
“我说了不愿意了?”
俞晚宁:“。。。那我们是组还是不组?”
陆京珩:“不组你试试。”
试试就逝世。
俞晚宁:“。。。”
她忽然就明白为什么都说不要轻易招惹前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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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俞晚宁醒悟得太晚,等到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彻底地沦为某位睚眦必报大少爷的手下打工人。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男人计较起来可以比女人还要认真。就比如现在——
“把XX举高一点,你晚上没吃饭吗?”
“纸片撑开,不然没有表面张力怎么能托得住水,你高中没学过物理?”
这语气简直让俞晚宁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某种文学,甚至书名还历历在目,——霸道王爷和他的下堂妻。
啊呸。她算什么下堂妻,顶多算是他的丫鬟。
俞晚宁忍不住自嘲自己。
今天他们做的实验是有孔的纸片托水,全程某位大少爷都是要用嘴在做实验,把俞晚宁使唤得十分顺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