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惊醒的痛彻心扉。
爱的那么深,还是忘不掉,可那股疼痛也在提醒她不敢再爱,只能如同刺猬一样把自己封闭起来,竖起浑身刺,与有关他一切隔绝。
奢华狭仄的车厢静悄悄的。
车开回小区停好,缓神,解安全带,手搭在车门把才注意到驾驶位里的男人很安静,没有下车的迹象。
“叔叔?”阮绵绵迟疑唤他。
韩厉扬回神,视线不介意落在她后颈浅浅的咬痕里,稍缓清俊脸庞,理智克制问她:“刚才,他有没有欺负你?”
阮绵绵想了想,摇头。
“你跟他分开两年半,在横店两年,景城发生了很多事。”韩厉扬不紧不慢开口,提起了景城过去的事。
“叔叔……”
“今天宴会是封瑾御办的。”
阮绵绵星眸微睁,诧异。
“你不想见他,我不应该把你带过来,可我还是带你来了,知道为什么吗?”
她抿起粉唇不吭声,小手儿不由自主的攥紧。
“初见你时,还不知道你是兄长的孩子,你年纪很小,却很招人喜欢。对你的感情,不应该存在。你心悦封瑾御,爱的太深,他伤你太深,你一直忘不掉。三年时间,我在等,在克制,可还是很喜欢。”
“封瑾御当年跟颜若没有结婚,具体情况很复杂,他心里应该有你,如今在追求你……我很自信,默许你们见面接触,又很不自信,怕你再为他心动。感情很自私,我也是一个俗人,一个自私的男人。守着你两年半,我不想乘人之危,想等你走出来,忘掉封瑾御。现在你回来,封瑾御还喜欢你,我也很怕,我再等,就再没有机会。”
韩厉扬长指揉了揉阖起的眼皮,稍缓气息侧目注视着阮绵绵,认真的声线,低沉醇厚:“要不要跟我试试?”
在商场运筹帷幄惯了的男人有他的自信从容。
两年半的时间,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没有趁人之危,如同长辈一样照顾这个小女孩。
感情的萌芽一直在。
明知道不该存在,还是不住地喜欢。
明知道她心里存着一个兴许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男人,他亦是无法克制情感的增长。
自负又不自信的喜欢她。
想给她时间,也胆怯,再没有机会得到她的喜欢。
……
上一次,他说的很克制,彼时把所有的心意挑明,阮绵绵垂着眼帘,哑了声一样,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无措的紧紧揪着手指:“叔叔,我……”
很为难,答案却明了。
韩厉扬闭了闭眼眸,抬起的手放在她的发顶里:“不用为难,我会一直等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