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罗里吧嗦,快睡觉,如果你病死了我也玩完了。”
结果,兰曼斯还没睡着时,鸢赤水已经打起了呼噜。
“……”
不知道她的心为什么这么大。
……
鸢赤水觉得最惊悚的,莫过于一觉醒过来,有一个人正在你身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你看。
鸢赤水:“……你是病成僵尸了?看着我干嘛?”
她刚要起身,发觉手腕被握着。
低头,看见是兰曼斯修长白皙的手,他正抓着她的手腕。
他道:“也许你还需多吃点,目前看来似乎还不够格。”
鸢赤水坐起身子,抓他的衣领,拉近:“什么意思?”
他的呼吸落在她脸上,轻笑了下:“你昨天说的。”
兰曼斯有些意外,她的手腕格外纤细,看起来仿佛不能够将沉重的步枪提起。
“我昨天说了什么?”
“你说你要办了我。”兰曼斯的指尖从她手腕往上,将她肩膀也按了下,“你的衣服对你来说,未免太宽大了。”
“哦。”鸢赤水松手,将他衣领松开,整了整自己衣裳,站起来,“那你把你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我看你的衣服比我小。”
兰曼斯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裳:“并不比你的衣裳小。”
“你是觉得我太瘦弱,强迫不了你?”
兰曼斯只是垂下眸子,唇角似有笑,但没有说话。
“我说能就能。”鸢赤水捏他脸,瞪他,“你才是俘虏,要听话。”
她拍了拍他的脸,右脚脚尖朝外,准备走。
鸢赤水刚迈出一步,忽然,手心被抓住了,力道还有点大。
她回头,低眸,不解地看着他。
兰曼斯似乎自己也僵了下,慢慢松手:“……你要去哪?”
鸢赤水将他打量了下,又摸了下他额头:“当然是回去连里,你的烧看来好得差不多了,难道我要留下来跟你一起喝西北风啊?”
她弯腰,笑眯眯地将他的脸抬起:“兄弟,你这样子仿佛舍不得我。”
兰曼斯声音一直很轻柔:“你不能从正门出去。”
“什么?”
“从正门出去,会撞见守门的士兵。”
“那我要怎么出去?”
“战俘营左手边,往前走,注意看网,有一处地方有缝隙,可以偷偷出去。”
“说得我们好像在偷情似的。”
“……”
鸢赤水点点头:“你倒是有越狱的洞察力。”
她迈着军靴,走出去,将铁丝网又拉好。
兰曼斯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他又靠着铁丝网,将胳膊抬起,放在额前,闭上眼睛休息。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