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赤水靠近他,她把枪收起,但与此同时,她从腰间取出一把刺刀搁他脖子间:“走吧。”
刺刀雪亮,泛着han光,接触皮肤时,冷冷的。
兰曼斯顿了下,他看了她一眼,听话地往前走。
她在防范着他,并不只是作戏。
兰曼斯呼吸一路平静,他感觉到她脚步晃了晃,身子微靠着他,脖间的刀又紧了紧。
她的身子靠过来时,他僵了下,只稍片刻,又继续往前走。
他轻侧过头,看见她抿着唇,额头析出了汗水,侧脸清秀,眸光有些迷糊。
兰曼斯个子很高,他站在她旁边时,她只到了他的下颔处。
他看着她,深蓝的眼睛泛过一丝波澜。
忽地,她一个打盹,脚步猛地晃了下,兰曼斯伸手搂住她的腰间,用力,将她捞回。
鸢赤水像惊醒一样,警惕地看向他,半天才蹦了两个字:“多谢。”
兰曼斯摇摇头:“不用。”
他别过了头。
鸢赤水心里有些疑惑。
明明那一瞬间,他是有足够的能力夺过她手中的刀,甚至是腰间的步枪,但他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也许他是觉得就算赢了她也逃不出这里?还是他有更多的打算?
鸢赤水没憋住话:“为什么不跑?”
兰曼斯抿唇:“不想伤你。”
鸢赤水:“战俘营是有什么强大能力,将你感化了?”
兰曼斯摇头:“只是你。”
鸢赤水:“为什么?”
兰曼斯:“你救了我。”
鸢赤水点点头:“如果你以后发现,假如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在救你,你应该会咬碎一口大白牙?”
已经出了战俘营,冷风吹过来,夹杂一丝血腥味。
兰曼斯顿了下,轻笑一声:“战俘活下来是偶然,死了才是常态。”
鸢赤水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