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取结果了,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重新打印了一份单子交给她了。”
医生的语气很恭敬,“看她的表情不是很好,应该是失望吧。”
电话那头人冷哼一声,“把嘴巴守牢了,不然你知道后果。”
“一定的。”
回到病房,我跟护士道了声谢,无言躺在病床上,睁着一双情绪复杂的眼睛看着白的纤尘不染的病房。
我特么的到底是谁的女儿!
我的出生日期是哪天,真实年龄又是多大……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突然觉得我这根本就是自寻烦恼,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继续过现在的生活?
我深吸浅吐一番,笃定顾言回来,我担心会在睡梦中被人带走,我强打起精神,把酸涩的眼睛睁得老大。
半个多小时后,纪向南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惶恐不安都奇迹般的消失了,我知道这就是对他一种无形的依赖。
即使他时常对在言语上伤害我,用那档子事情惩罚我,有他在,还是能给我莫大的安全感。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怀疑自己是受虐狂了。
“听说龚常玲来病房了,有没有伤到你?”
纪向南一身深蓝色西装,脖子上的领带打的整整齐齐,他平常基本上都是白衬衫,黑西裤,虽说也很正式,但从不像现在这般整套齐全。
他应该是某些重要场合过来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摇了摇头,“是不是耽误到你的工作了?”
“知道会耽误到我的工作还给我打电话,人都来到了,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纪向南冷冷睨了我一眼,他说的是事实,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你可以不来的。”
“我确实是不想过问你的死活,可你名义上是我的妻子,你被人欺负了,就等于欺负到我的头上。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还真当我纪向南是个软柿子了?”
原来我是沾了他妻子这个身份的光了,心口闷闷的,那一小簇还没有聚集到一起的感动突然之前就烟消云散了。
早缓缓闭上眼睛,准备把剩下事情全部交给他解决。
只是我太高估了我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即便是我自己不断催眠自己,我依旧是睡不着。
纪向南很忙,他扯了扯领带在沙发上坐下,不断接打电话。
从他的电话内容上,我听出他好像要夺取纪氏的经营权,但又似乎不太像。
我背过身子,用力捏了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