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推移,多日来的欣喜去了大半,各人心里也都升起了疑惑。
若真是封赏,不该让她们跪这么久。
莫不是和静郡主……
自以为了解和静郡主的众位夫人想着上两日她们那般炫耀都无事,以为和静郡主是不屑。
但此时,皇帝不召见,更无人来说一句。
分明是给了下马威。
见着寝殿前无人,有轻轻转头问着身侧人。
不过,谁都不敢给一个肯定回答,只能依旧跪在风雪里,等着召见。
寝殿外,风雪呼啸,人心惶惶。
寝殿内,温暖如春,怒气上涌。
皇帝坐在榻上看在门边向外瞅的太监,“可有动静?”
“回圣上,无。”
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到这个时候都不求饶,可见平时他有多纵容这些人,才会如此。
正在皇帝气愤不已时,有人来报,和静郡主来了。
门外跪地的夫人见着拎着食盒的和静郡主,个个宛若见了鬼。
这个时辰,和静郡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有早就快坚持不住的夫人腿一软,瘫坐在地。
纵使雪染了宫袍,也察觉不到冷,眼里尽是惊涛骇浪。
和静郡主不是不记仇,而且在这里等着她们。
这想法尤其是在和静郡主等在廊下回头冷笑看她们一眼时,达到了顶点。
不等有想跪地匍匐前去求饶的,门发出极轻微的声响。
门开了。
“郡主,圣上请您进去。”
这一句话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更多的夫人腿一软,跌坐下去。
完了,全完了。
不同于寝殿外又冷又怕,寝殿内皇帝怒做生气,“不是说了让你无需请安。”
“皇伯伯说了是皇伯伯说的,萱儿想尽尽孝心嘛,我还给您做了粥呢。”
“哦?”皇帝疑惑扭头,静静看着和静打开手里的食盒。
平平淡淡,热热暖暖的香味扑面而来。
“是菜粥,最适合做早膳了。”和静说着端了粥就往前走,到了榻前悄悄补一句,“萱儿祖父都没尝过哦。”
和静俏皮的话,让皇帝心头的怒火被抚平了些许。
他有多久没感受片刻温情了。
下一瞬,不等太监试银针,直接伸手接了过来。
在太监与和静惊讶张嘴想阻拦里,舀一勺吃了。
一口下肚,五脏六腑都忍不住舒服的蠕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