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能比的。
虽说那些人冒领了未曾见面的小师妹与和静郡主几人的功劳,但也受了惩罚。
真求到门上不出诊,不是明摆着得罪人。
别说自家师父是医正,且有妙手回春的美名。
但近些年陛下多疑的紧,对师父的信任虽在,却大不如前,不然这几年也不至于病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现在太医院里不全是他们师门的人。
虽说众人都不愿得罪医者,但天下医者又不止一个,不止一派。
圆脸人虽也气愤,却不得不为师门,为自家师父与小师弟考虑。
将来若有一日,那些大臣更上一步呢。
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
尤其陛下龙体欠安,底下一众皇子明争暗斗。
师父是不屑与之为伍,小师弟是被忌惮与排挤的存在。
真若有一日……
大师兄那性子最是尊师重道,对于小师弟明面上是嫌弃,实际上却是一众师兄弟里最宠小师弟的。
他是苦口婆心劝了半天,没辙了,这才来等师父。
心里如明镜般的王佑左一句右一句,直到面前人额上又急出了一脑门汗才问一句,“说吧,谁家府上的求来了?”
圆脸人有些羞愧,原来师父早就瞧出来了,“是户部侍郎府上的,说是府上夫人一回家就起了高热……”
虽没见到众人,但从和静郡主嘴里听到的两句分析,风雪里跪一番再加之恐吓与惊吓,回家不起高热,才见了鬼。
“我说过什么?”
突然被打断的圆脸人愣了下,“可是师父,咱们……”
“这太医院只有咱们不成?”
圆脸人摇头。
虽不止他们,但任谁都知道太医院里医术最高的是谁。
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谁会退而求其次。
知道徒弟还想说什么的王佑叹一口气。
有时候出身与少年见识真的会决定一个人的心性与格局。
当年他招学徒时,若不是看在他幼年孤露,又格外勤奋,虽天资一般,他也勉为其难收了徒。
此后数年,倒也格外省心,唯独一点,便是对上权贵,极易小心迎合,生怕行差踏错半步,不止被人攻击自己,更攻击师门。
王佑发觉后,曾让李暮几人开导过。
虽见成效,却不想是反向成效。
不止多思多虑,更是想事事周全。
因着知道这个徒弟没歪心思,王佑耐着性子继续问,“可还记得门规?”
圆脸人点头。
门规他当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