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什么没有,大可不必如此。
看着叮嘱两句哪个先吃又继续去忙碌的池老太,九皇子不止脸上带了笑意,心里更是暖的一塌糊涂。
手里剩下的小半块糕点再度香甜起来,嘴甜的哄着池老太。
厨房,忙碌到额头挂上汗珠的池锦逐却有些不舍。
更多的是发愁。
以后,他去哪里找像九皇子这样好的人来试吃和给意见啊。
虽说妹妹那也有不少好点子,但妹妹太忙了。
而且,这是他要做的事情,不能总靠妹妹。
好男人得靠自己。
如此一想,那点闷闷不乐部化作了激励,看一眼天色,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欢笑声,池锦逐手下动作更快了些。
趁着还有时间,他得尽可能的多做些糕点给小九,可别再被一块糕点给骗了。
正抒发不舍之情的九皇子:哼,小瞧人了不是。
他早已不是一块糕点能骗走的人了。
池锦逐若知情,只会呵呵笑着回一句:对,你是两块糕点才能骗走的。
余晖散尽,被阳光晒化的雪路再度结了新的冰碴。
泛着盈盈亮光的路上,一辆马车不是打滑就是宛若醉蟹般摇摇晃晃横行,时不时还刹不住车要往树上撞。
惊得一树乌鸦‘嘎-嘎’扑棱着翅膀,一挫身,心有余悸的飞向了远处漆黑的天空。
夜色更浓。
路更难行了。
好在一路惊心动魄,终是在宫门落钥之前到了。
顾不得后背早已湿透能浸入骨头缝里的凉风与此时散乱的头发,冯透骨一个翻身直接到了守门的侍卫面前。
不等开口,冰冷的质问声与拔剑声一同响起。
“什么人胆敢靠近皇宫?”
尚未从惊吓里缓过神来的冯透骨只觉自己不长的寿命又短了些。
挂上早已僵硬却自认为和善的笑,“自己人,自己人。”
谁跟你自己人。
侍卫冰冷的刀锋又近了。
距离冯透骨的脖子不足三寸。
冯透骨赶忙自报家门,“我是王医令的徒弟,冯透骨。”
一听这话,几个侍卫脸上带了不屑的笑容,眼睛看过冯透骨仿若在看一具尸体。
今儿冒充谁不好,竟敢冒充王医令的徒弟。
谁不知道今儿王医令得了陛下恩赐,带着一众徒弟去见自家小师弟了。
“拿下。”
“不,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