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你要和我说什么?”
顾怀瑾推了推眼镜,“我去看了你的比赛,很不错。”
沈予夺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嗤笑一声:“比起输一场比赛就再也不敢上职业赛场的你,当然不错。”
这话却是狠狠戳中了顾怀瑾的痛处。
“小予,我是觉得对不起你,才放弃职业,再也不碰这个游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推你,只是喝完酒昏昏沉沉的,实在记不清我到底在做什么。”
顾怀瑾垂下头,神色落寞。
这话却让沈予夺察觉了些许不对劲,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说你喝完酒脑袋昏昏沉沉?可你酒量不是挺好的么?我们那天才喝了一瓶而已。”
“是啊。”顾怀瑾用力地锤了捶自己的脑袋,“我一直想不通这一点。”
沈予夺试探性地问道:“你那天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说,谁让你拿酒过来的?”
“我想起来了!”他沉思过后,一拍脑袋回答道,“是你妈妈送的那瓶酒,让我好好劝劝你回去读书,不要打电竞。我当时根本就没打算劝你,只是心情烦闷,想找你喝酒而已。”
“我妈?”沈予夺剑眉紧锁,“你是说娄钰?她给你那瓶酒让我们喝?”
“对,就是娄阿姨。”
顾怀瑾正色道。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面前本来意气风发的少年瞬间垂下了头,
“。。。。。。她不是我妈。”
沈予夺沉默了许久,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对顾怀瑾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联系你。”
少年声音酸涩,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
顾怀瑾有些于心不忍地开口:“。。。。。。小予,要不我还是?”
“瑾哥,你不用劝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沈予夺伸手,打断他的话。
时隔两年,再次听见少年喊自己瑾哥,顾怀瑾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们也曾是一起身披队服的少年,却因为一个误会错过了这么多年。
他心中有许多想要和沈予夺说的话,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顾怀瑾拍了拍沈予夺的肩膀,走出去丢垃圾。
留下沈予夺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考完试的第二天,温稚意正在酒店里,准备收拾东西上高铁。
房间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温稚意放下手里的衣服,打开房门,就看见沈予夺站在门口。
他肩头还带着散落的雪花,发梢的碎雪由于室内外温差太大,已经化成了细密的水珠。
少年气喘吁吁,显然是刚刚一路跑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