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他和方之杭对了一眼,相视一笑又回头哄自己的小祖宗去了。
两个男人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竟然达成了默契的共识。
倦鸟还得归巢,就算张庆禾再怎么和苏半夏相见恨晚,也不可能把人留下抵足而眠。
就算她同意,钟崇也不会答应。
离去之前,路过一楼的时候看见坐在大厅里满脸怨念恨不得拿个小人在手上扎的张庆岁,苏半夏不忘帮着自己的好闺蜜“教育”这个弟弟一番。
“舅少爷,日后可不要再随便欺负人了,咱就是说你有身份有背景的,做点好事收获别人的喜欢和尊敬不好吗?非得仗势欺人做个人憎狗厌的纨绔,这是何必呢?”
苏半夏喝了酒,面色有些酡红,看上去怪可爱的,方之杭不放心她,却拗不过妻子的小脾气,只能在后面虚虚扶着她的腰。
她搭着张庆岁的肩膀,直接给人吓了一跳。
但张庆岁一见是她,说的那些话又如同踩了他的尾巴,少爷脾气立马又上来了:“你算是老几?也敢在小爷面前耀武扬威!”
话刚说完,张庆岁后脑勺就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他顶着一双被打得冒出水雾的眼睛,看到身后的人时愤怒的小火苗就被浇熄了。
“姐…”
张庆禾插着腰拎着张庆岁耳朵教训他:“她是什么人?她是我的密友,就是你姐姐,快叫半夏姐姐!”
张庆岁不想叫,可是耳朵实在疼,只能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半夏姐姐……”
“诶,乖!”苏半夏憋笑的表情实在明显,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但张庆禾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弟弟,又指着方之杭道:“叫姐夫!”
“姐夫…”张庆岁低着头,彻底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嘴巴撅得都能挂壶了。
本以为这来人不过一介村妇,谁知道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成了姐姐的密友,还让他叫姐姐!
小岁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选择做姐姐的乖宝宝。
如果说苏半夏在崇庆酒馆里的时候还能大着舌头说几句囫圄话,在回家的路上就彻底歇菜了。
她基本可以算是挂在方之杭身上的,跟个大型腿部挂件似的。
方之杭也没想到,喝醉了的苏半夏跟换了个人似的,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