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放下去。
他似乎不配触碰她。
曾经她是闪闪发光的小太阳,是他摧毁了她的光芒。
“你走开!我不要再见你!永远也不要再理你!”
江纾烟一被子捂住自己,躲在被子里,放声大哭。
沉闷嘶哑的声音,就像利箭,插在他心上。
夜han声宛如一棵枯死的树,立在那,直到她哭累了睡着,给她拉好被子,才黯然离去。
之后他再没敢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会整夜整夜的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
当晨曦拂照大地,他就悄然离开。
在医院养了一个多月,江纾烟身上的伤终于痊愈,只是头发还是光秃秃的。
夜han声跑了好几趟,买了一顶她满意的假发,由护工帮忙戴上,出院回家。
那之后,江纾烟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早晨去上学,嘴里喝着牛奶,匆忙掠过,也再没有甜甜的喊他哥哥。
他去江家,她也视而不见,漠然不理。
两人再次破冰,是在一个月后的国庆节。
那天,他终于蹲守到那个毒害他玫瑰的人。
自从他明了自己的心意后,在院子里种了一小片红玫瑰。
等她成年,他会剪掉那些花,送给她。
可惜,都没有等到成年。
那是个小雨朦胧的傍晚。
他躲在树上,想看看哪个手欠的家伙天天傍晚给他的玫瑰下毒。
华灯初上,终于有一个影子冲着他的玫瑰而来。
瘦瘦小小的,羊角辫随着蹦跳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慢慢跳过来,还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四周,确定没人以后,才拿出了她的毒液。
紫黑色的药水。
拧开瓶口,就要灌下去。
“纾烟,你干嘛?”
他突然开口,吓得她手抖,药水掉地,都洒在他的玫瑰上。
夜han声跳下来,忙拧开喷灌水龙头,帮他的玫瑰清洗一遍。
一旁吓的瘫软在地的江纾烟生气的踢他。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要吓死我嘛?”
夜han声关了水,过来,拉她起来。
“那你偷偷摸摸的毒我的花干嘛?”
“谁毒你的花了?我给它们施肥好不好?”
捡起药水瓶,在他眼前晃动,“这个,是营养液,是帮助它们成长的,不是毒药!”
“谁给你的?”
“我家园丁伯伯啊,我看他就是拿这个浇花的。”
夜han声无奈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到灯光底下,念瓶身模糊不清的字给她听。
“除,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