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他立刻会意,然后低声对我讲了八个字:挂印悬碑,尸骨成灰。
听到这八个字,都不用谢不归给我多解释,我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了。大意就是,我的手掌印悬在了墓碑上,也就是印在了墓碑上,那么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而且尸骨也会化作灰。
难怪张哈子会那么生气,换做是我,怕是也没法淡定下来。
只是我有些不解的是,我跟这位前辈在昨天以前应该从没见过面,而且昨天还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按理来说应该已经消气了才对,为什么他还要继续针对我呢?
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打扰了它的清梦,让它恼羞成怒,所以它才会在我手掌拍过的地方,弄出一个我手印的凹陷,以实现‘挂印悬碑’的形式,完成它的匠术?
谢不归摇头,表示他完全没思路。
我跟他一样,完全两眼一抓瞎,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唯有张哈子摇头,讲,跟这座坟里头滴人没得关系。
我一时脑袋短路,没想明白张哈子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刚准备开口问,就突然想到,这座坟的主人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尸体肯定早已经腐烂,没有身体做支撑的它,根本不可能施展匠术。
所以,想要弄死我的,另有其人?
张哈子没回我,而是问谢不归,讲,你们村里头死人之后,那些碑都是哪个打滴(雕刻的意思)?
谢不归闻言,神情一怔,随即脸色巨变,从嘴里挤出三个字,讲,谢川计!
听到这个名字,我和张哈子都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绕了半天,结果又绕回了谢川计他们家?!
张哈子第一时间下命令,讲,你去他屋看哈情况,我留下来守到这个手印。
谢不归没有迟疑,转身就朝着村里的方向跑去。
看着谢不归消失的背影,我问张哈子,你确定我们不和他一起去?万一谢川计对他发难怎么办?
张哈子冷哼一声,讲,你哈是先想想啷个把这个手印从碑上取下来比较靠谱,不然他谢不归可能没死,倒是你先死老。
听到这话,我看了一会儿墓碑上的那个手印,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来。而且,我也没想明白,一个印在墓碑上的手掌印而已,怎么可能弄得死我?
总不能从这墓碑上跳出来,然后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给掐死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等那手掌印从墓碑上一跳下来,张哈子拿着篾刀直接戳过去,不就万事大吉了?
张哈子听了我的想法之后,气的当场就扬起篾刀,骂骂咧咧的讲,要是啷个简单,老子哈要特地守到这里迈?
我讲,对啊,我也纳闷儿啊,我们跟着谢不归一起回村多好,三人之间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张哈子扬起手就要拍过来,被我给跳开躲掉了。
张哈子没有起身追我,而是蹲在墓碑前,伸手摸向那手印,神情凝重的问我,哈挫挫,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
闻言我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然后摇头,讲,没得么子不舒服滴,就是感觉喉咙里头有点痒,想咳嗽,但又咳不出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对这里的某种东西过敏引起了过敏性咽喉炎。
当然了,昨晚累了那么一晚上,也有可能是被夜风给吹感冒了。反正不管是哪种原因,我并没有太在乎这件事。
而且张哈子也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反倒是把位置给让开些,让我学他的样子,蹲在地上,然后指着墓碑上的那个手印,问我,哈挫挫,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手掌有些不一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