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他走过来,“我已经派人地毯式搜寻林宗易的下落。”
我凑近,压低声,“阑城。”
老贺点头,“有两拨人马进驻阑城境内了。”
我躲开背后的何江,“务必尽快,江城要是抢先了,林宗易就完了,没有转圜了。”
老贺拔高音量,“林太太,您是林宗易的前妻,他的情况你的确不知情吗?”
我回答,“我不知情。”
他装模作样思考了一秒,“好吧,后续假如需要笔录,请您配合。”
回去的路上,何江始终没开口,我也懒得搭理他,驶进小区时,他没忍住,“韩小姐,这一招玩得真漂亮。”
我一脸无辜,“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何江提醒我,“看似天衣无缝,可您疏忽了一点。”他熄了火,“每一次的巧合都恰到好处,便暴露了事在人为。”
我没好气,“何秘书看不上我,嫌弃我的做派和出身,经常拆我的台,处处跟我作对。”
他笑着,“韩小姐的市井气息太重,不适合高贵的冯董,会污染了他。”
我伏在椅背上,饶有兴味反问,“我起码有手段赚男人的钱,殷怡和孟绮云依靠男人养,她们比我高贵吗?”
冯斯乾从后视镜望着我,“至少她们的身份匹配冯董,而您在冯董身边,他只会沦为上流阶层的笑柄。”
我深呼吸,“当好一条狗,首要原则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上半身前倾,食指用力戳了戳他肩膀,“学哑巴啊,忠心的狗不叫唤,只是揣摩主人的心思,你总是叫唤,而你的主人从不认同你的意见,你就是多事。”
我直起腰,“你私下打了多少小报告,他厌弃我了吗?何江,我和他之间,占上风的一直是我,时至今日,他动得情也比我多,我才肆无忌惮。你要恨,就恨那些高贵的女人不争气,没本事得到他的心。”
我推门下车,重重一摔,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我走上二楼,书房没开灯,月光洒进窗户,显得微弱黯淡,如同我和冯斯乾的爱恨,晦暗不明。
并非完全不见光,他没有刻意隐藏,可它又不坦荡,它的存在荒诞难堪,在世俗与流言的夹缝艰难生长,风雨飘摇。
黑暗深处一束火苗蓦地升起,我一惊,冯斯乾坐在沙发上,转动着打火机,“钥匙在谁手上。”
“老贺啊。”我倚着门,拨弄耳环,“不然在我手上吗?”
“韩卿。”他喊我名字,“到他手上之前,在谁的手上。”冯斯乾此刻风平浪静,但那双极为深邃的眼睛,却又像凌厉的钩子打破了平静,勾住我的诡计和谎言,大白天下,“我很清楚你撒没撒谎。”
第217章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
我倚门而立,一动不动。
他看着我,“钥匙在你手上,你今晚才交给湖城,演这出戏想要全身而退,对吗。”
长发遮面,我撩开,露出整张脸,“你们到处挖掘赃款的下落,把江浦港翻了个遍,一群骨干埋伏在万隆城,又是警犬,又是探测仪,也没得手,我有那份本事吗?”
“除了你。”他掸了掸西裤,“任何人拿不到林宗易的底牌,他连命都可以给你。”他笑了一声,“老贺在仓库搜出一封信,你知道写了什么吗。”
“冯斯乾。”我换个姿势倚着,“我哀求你打捞他,证明他的生死我不知情,我的眼泪和示弱能作假吗。林宗易在万隆城做卧底,这笔钱是他唯一的目的,钥匙有多么要紧,我从哪得到?我在你身边,他难道不忌惮我露馅吗,林宗易搭上性命获取的物证,他只会亲自安排,不会假手于人。”
冯斯乾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沙发扶手,“狡辩得不错,说下去,我很快信你了。”
我无所谓的态度,“随便你信不信,你没有证据怀疑我,我凭什么认下。”
“是吗。”他甩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