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外面,心里斗争半天,还是按响了门铃。
白与凛刚吃完两片面包,听到动静眼神一亮,大步走过去。
打开门就看到庄妍昔站在外面,神色忐忑,手里还捧着一样东西,白与凛顿时沉下脸,不如之前那么高兴了,“你又买这些做什么?”
一罐一模一样的蟹黄酱。
庄妍昔没想到白与凛会从一开始的喜欢变成现在的排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不爱吃了?然后听白与凛冷声说:“钱多烫手是吧?”
白与凛让开门进去,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庄妍昔想清楚个中症结,乐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乐,反正就是高兴,边换拖鞋边说道:“你送我那么多东西,我都没仔细算过,但是肯定不便宜,我这叫投桃报李,送你两罐蟹黄酱怎么了?”
白与凛闻言又折回来,拿走那罐蟹黄酱,“最后一次,再买你自己吃,我说什么都不收的。”
庄妍昔点头:“成!”
“哎呦,真蘸着吃呢?”庄妍昔一进客厅就看到那罐重新换了窝的蟹黄酱,跟打开一袋的面包,
“晚上的药上了吗?”这才是她来的主要目的。
“没”白与凛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我够不着,想着晚上就不上了,明天去学校让陶淳帮我。
“我不是人吗?”庄妍昔心道幸好自己来的及时,于是大气凛然:“药呢?我帮你。”
白与凛低声:“楼上。”
白与凛的卧房总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浓郁,一口气吸太足甚至带着丝丝冷意,像是产于雪山之物,别说,跟这人气质挺搭,庄妍昔很喜欢,她刚下意识扫了一圈,就看到白与凛动作迅速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面什么都没穿,露出白皙的皮肤跟紧致的腰身。
庄妍昔脸超级红!。
“快点儿。”白与凛还在催促。
怕什么?!平时在话剧社见男人少吗?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膏,指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轻轻颤抖,庄妍昔让白与凛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他身后,自始自终就看着肩膀上那处青紫,再哪儿都不敢看,上药重新换纱布,将最后一个结系好,庄妍昔这才如释重负,像是完成了一件堪称重山般的大事。
但是白与凛不肯放过她。
青年微微扭头,脖颈突兀地闯入庄妍昔眼中,跟玉似的,然后她听到白与凛轻声道:“你的脸很红。。。。。。”
庄妍昔炸上天,脑海中只剩下那句“你的脸很红。”
“胡说。。。。。。”庄妍昔每个字都咬得极其缓慢,像是心不在焉,又像是想强有力地反驳白与凛,“我好得很!”
“是吗?”白与凛彻底转过身,盯着瞬间将视线挪到一边的庄妍昔:“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这话说的!庄妍昔又气又恼,登门调戏啊?!
紧跟着,白与凛的气息在瞬间逼近,庄妍昔跟被定住了一样,没退,但呼吸也停了,他们两人挨得极近,空气像是被瞬间压缩成了这一小片,心跳声不断放大,然后轰轰敲击着耳膜,庄妍昔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却在白与凛的唇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抬手抵住了。
庄妍昔的两根手指一并,放在白与凛唇上,拒绝了这个吻。
“对不起。。。。。。”庄妍昔哑声:“我还没。。。。。。”
热切的氛围因为这句话瞬间散去不少,白与凛眼中滑过失望,但也没生气,而是撤开一些,面色平和地点点头:“好。”
白与凛穿好衣服,神态自若地问庄妍昔:“晚饭在我这里解决?”
庄妍昔脑子乱成一团:“成。”
白与凛挑眉:“可我不会做饭。
庄妍昔顺嘴:“我来。”
冰箱里食材挺多,庄妍昔机械化地进去,整个人的灵魂还停留在刚才那处天地中,直到一份茄子酿ròu做出来,她才堪堪回神,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