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原文中的苏轻长相阴柔,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林心荷见多识广,怎会稀罕她这样的人。
想通之后,她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手中的红瓶子。
没记错的话,裴珩刚才可是拿着白瓶子出来的。
要想在不被人知晓的情况下调换药瓶,她至少也得弄个一模一样的。
苏轻便拱手行了一礼:“林大夫可否帮我换个白瓶子?”
“这是何故?”林心荷一愣,不禁疑惑。
苏轻不欲隐瞒:“其实这药是给我室友开的,正是刚刚来医舍买药的裴兄,奈何跟他之间有些误会,今日苏某前来也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但又面子薄,不好直接送给他,所以想换个一样的药瓶子调换,还望林大夫允诺。”
林心荷沉默了一瞬,她心知此药的效果更佳,便莞尔一笑,应了他的请求,重新换了白瓶子。
苏轻趁着间隙将银子放到了柜台上,随后道了一声谢,如愿以偿的朝外走去。
林心荷看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终于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叫住了她:“苏学子可是从过医?”
因她喜医成痴,经常会自个儿研究各种药材,医舍中的药大部分都是她一手制成,所以当对方列出那几味药时,不用多思便知此药的用途。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对方竟解答了自己困扰了许久的问题。
医舍中的金创药固然不错,但只针对止痛消炎之用,她多次改进,效果都不是很理想,自看过苏轻给的药单后,她终于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苏轻闻言止步,回头对上女子满是期待的双眸,像极了遇到崇拜者一般。
可她哪里懂医,全是因为书中提及到了这味药,正好可治裴珩那种特殊的体质。
若告诉对方自己走了捷径,会不会太过打击了她?
罢了,特殊情况,还是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好了。
于是苏轻回道:“我并未行过医,而是小时候顽皮,经常磕磕碰碰,家父有幸遇到行走江湖的神医,便求着开了一剂药方子,上药后没过几天就愈合了,我那时图个新鲜,就记在了脑海中。”
林心荷眼中的光亮慢慢淡了下去,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能得到这张药方子,已是万幸了:“原是这般,是我误会了。”
“苏某还有一事相求。”
苏轻经她这么一问,也忽然想到一事,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不知我能帮上苏学子什么忙?”林心荷语气柔和的问道。
苏轻便道:“今日之事,还需林大夫替我保密。”
林心荷听后惊讶不已,做好事还有不留名的?
再者,他所救之人不一定留意到药膏的蹊跷,想必是多虑了。
不过既然对方求了,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