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我很崇拜他。不瞒你说,这次的影片,有不少的专业知识,还有关于启祯皇后墓的场景还原,背景资料,都是他提供给我的。所以今天的宴会,我也向他发出了邀请,一来感谢他对我的帮助,二来,我也想亲眼见一见他这位朋友。原本,他已经说不来了,可是刚才,他又改变了主意,携他的夫人一起来了。庄,你一定也很希望见到他,对不对?”
“是的,辛普森先生。我很有兴趣。”庄艺周跟上了辛普森的脚步。
他两七拐八绕了一圈,终于在一个没有太多人的角落里,见到了辛普森导演神交已久的网友。
那人打扮的很朴素,甚至有点土里土气,鼻梁上还架了一副厚厚的镜片,就连发型也有点落伍。他的夫人正一脸温柔地伸手,帮他整理仪容。
“就是他了。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辛普森导演万分激动。
庄艺周却愣住了。
她上前两步:“妈妈?陈叔叔?辛普森导演的偶像,是陈叔叔?”
陈教授和祝安玲也有些意外,齐齐看过来:“周周?”
辛普森导演听不懂Z国话,却从他们的表情看出来异常。他疑惑地问庄艺周:“怎么了,庄?难道,你认识我的朋友?”
庄艺周笑了出来,连忙用米国话解释:“辛普森先生,我当然认识你的朋友,以及,他的夫人了。因为,他们是我的继父和妈妈,同时,陈教授也是我的恩师。”
辛普森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凑巧。可他一想,又觉得这事也在情理之中:“怪不得了,怪不得你对启祯皇后墓,对陈国的历史会那么了解,原来陈教授是你的父亲。”
陈教授闻言,忙摆着手,解释道:“不,辛普森先生,我是周周的继父,她叫我叔叔的。不是父亲。”
庄艺周却摇头:“陈叔叔,只要你对我妈妈好,我妈妈喜欢你,认可你,你就是我的父亲。咱们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陈教授愣了愣,竟有些热泪盈眶。
祝安玲执住他的手,微笑着冲他点头:“是啊,周周说的没错,咱们一家人,何必这样见外呢?周周说的,也正是我心里希望的。”
辛普森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家人和乐融融,只觉得他也打心底里替他们高兴。
等陈教授一家美美地感受了一番天伦之乐之后,辛普森才提醒他:“对了,陈教授。你刚才在邮件里告诉我,你对陈国历史的研究又有了新的发现,你还没跟我分享,你的新发现是什么呢。”
“哦,对,对,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过来。”陈教授连忙整理了情绪。
四个人挑了个说话的地方,齐齐坐下,庄艺周又让侍者端来了喝的东西,陈教授这才说起来。
“是这样的。我的实验室,最近修复了一本出土的陈国文献,因为出土的时候破损比较严重,很多字都模糊不清了,所以,我们也是花了一番力气,才把这本古书复原的。哦,我又啰嗦了。这其中采用的最新的复原技术我就不一一介绍了,我就说我的发现吧。”
“我在这本新修复的古书找到了一件异事,那是在四百八十一年前,陈国历昭明二年,在陈国境内,出现了一次罕见的火彩虹现象。据那本古书里记载,当日白昼异常,本已到了日落月初的时刻,天空却依然明亮如昼,跟着,天空上就出现了五彩祥云,五光十色,变化万千,时人皆为之沉醉。一炷香的工夫之后,五彩祥云往西飘落,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降落在西北方向一处山谷处。那书里还说,当时山谷中又牧羊人赶着羊群回家,正好目睹了五彩祥云飘落谷中的全过程。称当时谷中正好有一队人骑马经过,尽数被五彩祥云笼罩。等到云散去,连人带马都失踪不见,踪影全无,连尸骨也不可寻觅。”
“那……那书上可有写,是哪一天发生的事?”庄艺周颤着声音问陈教授。
陈教授回忆了一番,回答:“哦,是昭明二年十月初六的事。我和其他几位教授经过考证,一直认为,那古书里描写的五彩祥云,应该就是火彩虹形象。巧合的是,天文系的教授已经推演出火彩虹出现的规律,我们马上就能看到下一次的火彩虹,重现古书里的景象了。”
“下一次?是,是什么时候?”
三一二、一个人痛苦
“那……陈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下一次出现火彩虹是……是什么时候?”庄艺周艰难问道。
陈教授想也不想就答:“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这下一次出现火彩虹啊,就在一个月之后,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三点十五分开始,直到三点三十五分结束,足足持续二十分钟呢。说起来啊,现在的科学技术发展就是快,像这样的天文奇观,已经可以预测的这样准确了,这样一来,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赶去发生地,围观火彩虹这一难得的天文奇观呢。我呢,知道这个事情以后就想,或许辛普森先生会对这件事感兴趣,也许对您的电影创作还有提供一些灵感也说不定,所以我就特意赶来告诉一声了,却没想到,原来辛普森先生和周周都在这里啊。诶,周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陈叔叔这就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好不好?”
庄艺周这才感觉到,她的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全身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冷,如坠冰窖一般,阴冷而绝望。
看着面前一张张关心她的面孔,庄艺周还是选择了强撑。
她摇了摇头,找了个理由:“陈叔叔,妈妈,我没事的。可能是因为今晚心里高兴,稍微喝的多了一点,有点醉。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歇一歇,缓过来就好了。”
祝安玲忍不住嘟囔了她一句:“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喝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han冷一波又一波侵袭着她的身体,渐渐地,她已经有了力不从心的无助感。
庄艺周虚弱地点点头,还在宽慰祝安玲:“知道了妈妈,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祝安玲还想说她两句。
一旁陈教授见庄艺周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忙一把将祝安玲拉住:“你先别急着怪周周啊,她已经知道错了。这样吧,我们去那边聊,让周周先在这里休息下。我们这一群人挤在这里,空气不流通,她待着也不舒服不是。”
祝安玲同意了。
辛普森导演和庄艺周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也跟着陈教授走了。他难得见网友一次,还有很多话想当面跟陈教授说,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庄艺周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她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先冷静一下,脑子里却像开了个火车站,乱哄哄的一刻也不得安宁。
陈教授刚才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里回响,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洪亮。她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得都快滴血了。
她冷静不下来,干脆睁开了眼睛,掏出手机拨出了号:“喂,安悦吗?你现在忙吗?再忙也必须帮我这个忙。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天文系张教授的电脑数据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