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嫔妃们,更是一口气纳了十来个,环肥燕瘦,美不胜收。
边疆一片血雨腥风,陈帝的后宫里却夜夜笙歌,春风无度。
上行下效,皇帝都无心国运了,朝中官员们更是忙着敛财党争享乐,纵使兵败如山倒,却无一员大将可以派出接替祁王掌管大军,北抗狄人,南抵明人的。
等到明人再次举兵进犯之时,朝中上下的意见空前的一致——求和。
无人想战,无人能战!
大把的黄金白金送到了明人的国库里去,越来越多的城池插上了明军的大旗。
钱赔了,地割了,昭明帝终于想起来,他还是唐皇帝的后人,是高祖那一朝,太子的后人。
太子被杀,血洒宫廷,忠心的家臣护着年幼的幼主一路北逃,改名换姓,自称姓“厉”,从此后又经过了几代人的辛苦经营,这才造就了如今的陈国。
他贵为皇帝,即便是不战而降,也要降的有面子。
于是,昭明帝厚颜无耻地朝着前来拿金拿银,移交布防图的明人使节提出了,想要迎娶明人公主和亲的要求。
当明人的使节把昭明帝的要求带回去,复述给明帝听的时候,那明帝也是一身傲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道:“我大明自从立国以来,两百年间,还从未有哪位公主被迫远嫁的。我大明的男儿能战能打,用不着女人去和亲。告诉陈帝,想娶我的公主?没门!不服就再打!”
昭明帝没能娶到明人的公主,却还想把自个儿的面子全回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了个损招,在边境处找了个富绅家的漂亮女儿,悄悄送进了陈帝后宫。
前一天陈帝和那明国民女洞房花烛翻云覆雨,第二天就一纸令下,昭告全朝,自言那明女乃是明帝流落在民间的女儿,是货真价实的明国公主。
他纳了明国公主为妃,赐了个封号为“平”,言下之意,这明妃虽然名义上是个妃子,实际上便是他的平妻,可以和皇后平起平坐的。
消息传到明帝的耳朵里,明帝冷笑了一声,懒得去管那位异想天开的对手,任由他给自己安上个在外寻花问柳,把皇嗣都生在了外头的罪名。
据野史说,那段时间里,明帝时常感到寂寞。此生唯一敬重的对手,陈国的祁王无疾而终,留下的陈国昭明帝软弱又无耻,让他满腔的宏筹壮志都失去了着落的地方,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无力可发。
赢得太过容易,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呢?明帝倍觉无趣,反而不着急挥军北上了。
迟早都是囊中物,何必急着一时半会的呢?先让将士们休养生息,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吧。
明人突然停止了进攻,昭明帝虽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却大喜过望。
他自认为是他新封的平妃带给他的好运,自此之后,对平妃越发的宠爱有加,夜夜留宿在平妃宫中,翻云覆雨,良宵苦短,好不快活。
至于他的结发妻子,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皇宫的皇后沈启祯,早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沈启祯日日以泪洗面,也不知道是因为听闻了昔日未婚夫祁王殿下战亡的消息伤心过度的,还是因为被昭明帝始乱终弃,新人胜旧人的。
就在这终日伤心中,启祯皇后还强撑着,以皇家的名义,代表昭明帝主持了祁王入殓衣冠墓的仪式。大概是为了填补她心里的落寞吧,她为祁王争取了丰厚的随葬品,差不多把整座祁王府,除了搬不动的,都埋进了祁王墓里头。
就在全军素缟,哀鸿遍野地为祁王生前所穿战甲送葬的过程中,皇后沈启祯,因为伤心过度,加上操劳过渡,当着满朝文武,和全京城赶来送祁王最后一程的百姓们的面,华丽丽地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