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天,先生还说让他,去找最有名的钻戒设计师,为鱼小姐和他,设计一款婚戒。
祁阳到现在都忘记不了,他说要和鱼岁岁求婚的时候,那嘴角上翘的弧度,怎么都克制不住。
那煞气灰暗的眸子里,也隐匿着炙热的火光。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毁了,全部都毁了。
祁家老家主,给自己的继承人,下毒的时候,他们这些外人都不知晓,祁阳估摸着,祁云霆是在先生很小的时候,就给他下毒了。
但先生一无所知,这也是祁家的可怕之处,对自己的亲生骨ròu,都会如此狠心的原因,竟然是担心,会背叛,做出忤逆他命令的事情。
先生之前每一次发作的时候,都让他们隐瞒着,以为是小时候,老夫人的离开,造成了心理阴影。
如果被祁云霆知道,又会小题大做,骂先生是一个懦夫。
可谁能想到,竟会是如此。
祁阳越想越难受,他舔了舔干涩的唇。
艰难的说道:“不怪你,要怪就怪,祁家传下来的封建之术,把明明相爱至深的两个人,活活分开。”
“等拿到解药,他醒了,我不在了以后,记得在上午十点,下午三点的时候,给他……送一点水果。”
“告诉后厨那边,做菜的时候,口味不要那么淡,他厌食症的原因,就是因为菜系太清淡了……他……”
鱼岁岁再也说不下去了,每说一条,都能想到过往那些,美好珍贵的回忆,那种刻在记忆深处的,永远也无法抹掉的回忆啊。
她捂着嘴,跑回了卧室,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扯出来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要我所爱之人,永远平安喜乐。”
说完以后,她拿出录像机,放在桌子上,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姿态,轻松起来。
对着摄像头,扯出来一抹嫣然的笑容。
缓缓的说道:“祁聿言,你已经醒了吧?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脆弱,动不动就会晕倒”。
“动不动就会发疯,和你在一起的将近三月以来,你自己都数不清,你发了多少次疯吧?”
她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道:“每一次你发疯都那么让人厌恶,你扭曲的面容,让我厌恶,阴郁偏执的眼神,让我厌恶……你哪一点都让我厌恶,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