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傅云川耐心耗尽,终于发话,“算了,不要管他了,白眼狼是注定养不熟的。”
说完,他挥挥手,站在余成两边的男人领命,左右开弓架着男人出去。
傅云川背过身去朝楼上走。
姜荫和沉湎互通眼色,他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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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眼睛睁开的刹那,映入眼帘的陌生场景一瞬间竟让他产生“这是天堂”的错觉。
他脸上的血污被清洗干净,头上包着纱布,其他地方没有ròu眼可见的伤口,但动一动又伤筋动骨的疼。
傅云川踹他,当真是没收着力,当真一点情分也没给。
但转念又想,如果他没死,那现在又是哪。
余成环顾四周,想不出来。
此时,门口传来动静,有人从外面扭动门把手。
他先是闻见了难闻的汤药味,继而才看见走进来的男人。
是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他正朝床走过来,看见余成醒了,脸上仍无波无澜。
多年闯荡的经验,让余成很难相信人,他警惕的盯着来人。
幸好金沅也没有要跟他多熟捏的想法,将汤药放在床头柜上就打算离开。
余成叫住他,问,“你是谁?”
金沅停住,没转身,高冷的只留给他一个侧脸,说,“我以为干你们这行的记忆都很好。”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这丝毫没能打消余成心里的猜忌。
金沅知道,但也没有多余要解释的想法,只是说,“放心吧,不会害你的,如果要害你,就不会救你了。”
这话,余成倒觉得有些道理。
人走了,房间又恢复寂静,门“砰”的关上时,余成的脑袋一瞬间像打通的马桶一样想起这个人。
姜荫腹痛,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余成见过他。
所以真的是姜荫救了他吗。
这个想法最后得到了证实。
余成最后见到了姜荫。
不像平常在夜场或者山水独栋见到的她,没有抹浓烈的口红,长卷发也没有特意打整过,一件长到大腿的卫衣遮住了姣好的身材。
浑然一个二十出头的稚嫩模样。
姜荫走进房间,金沅给她倒了杯水后就没再进来过。
“谢谢姐。”
姜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想到余成开口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不知不觉竟连称谓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