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缉毒警,他们死后都不会有很多人去祭拜。”
姜荫侧头看冯肆。
“任务没完成前,怕被报复,他们的墓一般都不会有名字,所以几年过后,很多人可能都不记得他们的坟在哪,而记得的人,可能也不会再有机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平静,但又无限空寂。
姜荫忽然没了刨根问底的兴趣。
两人站在人鲜少经过的走廊抽烟,但怕被人看见,最后还是转移了位置,站在窗口前。
姜荫突然说,“要不我们给她弄个告别仪式。”
“怎么突然……”
“不是说怕被人发现她真实身份她家里人被打击报复吗,那我们就以‘林茉’的身份给她办一个。”
冯肆看她。
“像她这么聒噪又急性子的人,要是以后没人来看她,她得多寂寞。”
冯肆没搭话,收回眼神的同时吐出一口烟。
半晌,他说,“好。”
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这是姜荫后来才知道的。
但冯肆还是由她了,而其中原因就是,他心软了。
姜荫想起那部在夜场包厢捡到的手机,遂拿给了冯肆。
她还什么都没说,但他看见的当下,莫名就想到了什么,接过来的时候表情肃穆。
“季星阑那伙人的,里头估计有当时……”不忍说,姜荫换了种说法,“关于林茉的。”
冯肆秒懂,无声接过。
“你没看过吧?”
“没,手机没法解锁。”
“交给我吧,你知道越少越好。”
姜荫点头,冯肆要走,临走前,又被姜荫叫住。
她把余成的联系方式给了冯肆。
冯肆问,“他靠谱吗?”
姜荫摇头,“他对傅云川倒还挺忠心,但不知道好不好劝降。”
“好,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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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湎联系姜荫,说找到欺负林茉的人了。
姜荫当下想到了季星阑,马不停蹄从医院赶到了夜场。
夜场恢复营业,但生意不如以往,加上之前又被她大量裁员,眼下,夜场活像个只喝酒的清吧——人少的可怜。
姜荫往沉湎发送来的包厢号走。
门推开,里面有个男人背对着门口屈膝跪在地上。
姜荫显而易见的失望,这种没骨气的样子,必定不是季星阑。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沉湎率先看见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