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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6 章（第2页）
他笑，“都是做鸡的，你还想着替她报仇？”
姜荫听着，眼色发沉，“你再说一遍？”
“呵，怎么，还听不得别人说你？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冲动吞没理智，姜荫举着刀就要刺向男人，但得了指示的沉湎快她一步截住她半空落下的手。
姜荫红着眼，视线转向沉湎，“放开。”
“姜小姐，你不是这种残忍的人，不用和他们一般计较。”
“计较？我也不想计较，可是林茉就是被他们弄死的。”
姜荫攥着刀，不肯放，沉湎挡住她的手腕，也不肯松，见状，坐在沙发的傅云川走过来，抽走姜荫手里的刀。
他说，“你要怎么做，我替你。”
姜荫看向傅云川，随后又转向屈膝的男人，咬牙说，“我要他一命抵一命。”
……
姜荫从包厢出来，上一秒强装镇定，下一秒就跑向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头，作呕感又翻江倒海而来。
女士卫生间现在没人，傅云川毫不避讳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姜荫关了水龙头，抬起脸，和镜中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四目相对。
傅云川问，“据我所知，你和林茉只不过是在夜场相处没多久的同事，为什么你会这么恨季星阑？”
姜荫抽纸的动作不经意顿了顿，但很快恢复，她擦走嘴角的水，讥讽的抬眼，“像傅九爷这样的人怎么能体会我们这种最底层小老百姓的生活呢？”
她转身，后腰靠着洗手台，“你看见你现在镜子里的样子没？”
姜荫的语气傅云川不适。
“永远一副高高在上，一副鄙夷众人的模样，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活着也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食物链最末的消费者，你又怎么会懂得我们这种底层人过的生不如死，只能报团取暖的生活？”
“你可能都不记得吧，刘敏资，徐柠，夜场里多的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心斗角，林茉，她帮过我，救过我，我记得她对我的好。”
“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帮她，她现在死了，我连为她报仇的权利都没有吗？！”
姜荫的眼眶很红，鼻尖泛着酸，说话语气都忍不住发抖。
傅云川伸手，下意识想为她擦掉要掉的眼泪，却被姜荫躲开。
她转身离开，傅云川也没追上来。
在化妆间门口，姜荫碰到刘姐。
看刘姐的样子，像是故意在这等她的。
姜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刘姐拉住，往化妆间拽，等她进去，又反手关上门。
“刘姐，怎么了？”
“小姜总，我听见了，我听见九爷和他身边保镖说的话了！”
“听到什么？”
“我听到沉湎对九爷说，‘小季总那已经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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