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情况,却被他躲过了。
“别碰,小心病毒。”颜司礼皱眉道。
时星杳不由分说地抓住他微凉的手腕,眸光坚定:“你忘了我是治愈系?我不怕。”
伤口不深,刚好划破表皮渗了点血出来。
只要出血,尸化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
庆幸的是还没有扩散,治疗起来也不会太难。
“好了。”时星杳看着他慢慢愈合的伤口,抬眸叮嘱:“尸化虽然停止了,不过晚上可能会发烧或是伤口疼痛,熬过去就没事了。”
说完,她就发现颜司礼凝着自己,一瞬不瞬。
她心口一跳,“你……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颜司礼目光紧锁在她小脸上,“你似乎很紧张我?”
“谁、谁紧张你了?!”时星杳像是被戳中心事的小绵羊,一下炸毛地甩掉了他的手,“少胡说八道!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帮我把这个丧尸王的头发剪掉!”
颜司礼薄唇勾了勾,从善如流地拿起剪刀,“我来吧。”
趁着少年丧尸王睡着的功夫,两人对他的头发下手了。
顺便还让助理给他洗了个澡,换身衣服。
一通打理下来,总算有个人样了。
少年五官端正,眉眼清秀,闭着眼躺在那里时有种天然的脆弱感,肤色又比较苍白,还挺惹人怜惜。
想到他的年纪,时星杳表觉得有些遗憾。
十三岁。
可惜了。
半夜,颜司礼果然发起了高烧。
时星杳坐在他床沿,握住他放在薄被外骨节分明的手,丝丝浅绿的柔光顺着她指尖传递到他掌心。
见他睡得不太安稳,她想起之前在傅宅,唱给傅奶奶听的那首昆曲。
便临时起意,稍微改编了下,轻声唱来。
柔软空灵的嗓音不高不低,如同风过林梢般的恰到好处,让人平添困意。
颜司礼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长指轻动,似有所感般回握住她的小手。
十指相扣。
星际直播间里。
【怎……怎么回事……我之前上战场的时候连续一个月不睡觉都不觉得困,眼皮突然间好沉】
【虽然听不懂她在唱什么,可是旋律好催眠,我快扛不住了】
【天知道我已经快半年没睡觉了,真的好困……】
【我先眯一会儿,等天亮的时候记】
像这样话说到一半就睡着了的精神体,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