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安,“你是不是去找陈珏了?”
电话里沉默片刻,随后传来一声,“嗯。”
曾幼瑜头皮一紧,“绑了?”
“没有。”
袁明德听着电话里的喘气声,很明显,生气了。
“现在回来,立刻,马上。”
曾幼瑜给袁明德订的是酒店顶楼,豪华套房。
离她的住所很近,不到十分钟。
他回国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
曾幼瑜没让他在众人面前现身,像在养在他。
没想到他私自动了手。
“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袁明德一只脚踏进去,另一只脚还没收,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蠢货!”
曾幼瑜的长指甲划在他脸上,三道长长的红痕,“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袁明德早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他反手关门,讨好地哄,“是我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完全毁了我的计划!我有让你现在动她吗?”
“对不起。”
袁明德想搂她,被狠狠推开,“别碰我!”
“我只是看不得你受委屈,从小到大,你哪里受过这种气?”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又放在唇边,“那个贱人这样欺负你,她就该死!她的孩子也该死!”
那个让她受委屈的男人,也该死。
但袁明德知道她爱他,所以没说出口。
他确实冲动了,他太急于想在曾幼瑜面前表现。
在美国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交往清淡得像水一样,好不容易现在热切交融了,袁明德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这段关系稳定地保持下去。
既然她恨陈珏,那他就除掉陈珏,让她开心。
曾幼瑜被他的胡渣蹭得心里有些发痒。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他吵架的。
好在事情虽没办成,但眼下一看,也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以后还要倚仗袁明德办事。
她收起怒火,娇嗔了一下,“笨死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袁明德一听,这是消气了,于是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手,作恶地咬了一口,“要不是黎远昭出现,那个贱女人,早就被我制服了。”
“什么?”
曾幼瑜僵了一下,眼神又变冷,“你遇见了远昭?”
交锋的人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更何况,黎远昭见过袁明德。
“你放心,他没看见我。”
袁明德把她压在墙壁上,用鼻子拱她的头发,“我做了充足准备才去的,街道暗、没监控,我伪装得也极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把刀子落下那件事,他没敢说。
反正他跟陈珏没什么关联,根本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