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寂静,几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好几分钟过去,严幼菱才声音沙哑问道:“孩子没有了吧?”
虞时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她“嗯”了一声。
严幼菱收回视线,闭上眼自嘲一笑,闷声道:“没了也好,老天都不希望他生下来受这苦。”
虞时没再说什么,起身给严幼菱倒了杯水。
床头被放高,严幼菱靠坐在上方,端着杯子喃喃道:“我真是活该,喜欢上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婚礼那天,他说要带我走,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跳进火坑。我还以为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头也不回的跟着他跑了。却没想到,他还是那么懦弱没用。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嫁给陆志学算了……”
虞时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严幼菱只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虞时便也不插话,静静的听她说。
“我两很小就感情很好,比起那处处发光的陆闵行,姚俊就像是个毫不起眼的配角。可我的眼神却一直钉在他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我本来想着,以我这样的家世,攀上姚家那都是奢想,所以从不敢表露自己的感情。本以为我们两人会当一辈子的青梅竹马,谁知道会发生酒后乱性这种事。”
说到这里,严幼菱苦笑了一声。
“明明那样的事,是男人占了便宜。可偏偏他们都觉得,是我不择手段故意设计了姚俊。就连姚俊自己,都这么想。”
“虞小姐,你说,我要是真的想设计他,用得着这么卑劣的手段吗?我们单独相处的日子那么多,哪次没有机会?更何况,他如果真的没有意,又怎么会在喝醉后那么主动?”
虞时见严幼菱红了眼圈,抿着唇什么话都没说。
严幼菱低声道:“不过就是事后不想认帐罢了。可我也没想过让他负什么责任,他为什么又要和那些人在背后那样说我?”
严幼菱一直都知道,姚俊算不上什么好人。
他不求上进,没有斗志,就连朋友都是臭味相投的纨绔。
好像整个朋友圈子里,除了陆闵行之外,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男人。
可即便这样,她也觉得姚俊只是表面看起来如此,其实心性和少年时期没有多少差别。
直到她无意听见,姚俊附和着那些狐朋狗友,调侃她的身材,甚至还肆无忌惮的谈论床上那些事儿。
可明明,他两就只有酒后那次。
两个喝醉的人,脑子里还能记得些什么?
何况清醒后,姚俊觉得无颜面对她,连句话都没留下就溜走了。
所以那些所谓的床上放荡,和风骚之类的评价,又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凭借一张嘴来肆意污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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