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警察将其定为自杀。”
江夏冷静了下来,问出自己所有的疑问,“你是从哪里找到这封信的?还有我觉得她可能不是自杀,她生前身上有很多伤痕,这封信里有些句子也模模糊糊的,我看不大懂,但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我是在天台偶然发现的,上面写着“给江夏”,我还对比了字迹,确实是乔可的字迹。”又顿了一会儿,“我也想弄清楚,先去备案吧,我去警察局找你。”
于是,这半夜里江夏去警察局备了案,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乔可的所有情况告诉了警察,连同那封信也交给了警察。
江夏和常晟走出警察局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只是,静谧的长夜难入天明,冰冷的心里再难回暖。
第77章委婉拒绝
翌日。
丁梵越坐了一夜,捏了捏眉心,神情略微疲倦,起身时身子晃了一下,又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便早早出门了。
等他站在江夏门前时,对面的婆婆已经坐在门口抚摸着她的大白了。
丁梵越敲门,门内没有趿着拖鞋在地板上的声音,他又敲了几次,门内还是没回应。
于是,他开始和江夏打电话,慢慢转过身时,看见了对门的婆婆,礼貌微笑打招呼:“婆婆,早上好!”
婆婆没什么回应,还是之前抚摸着大白的姿势。
电话也没接,丁梵越拿出江夏给的钥匙开门进去。
结果,丁梵越走近到江夏的床边,才发现她发烧了。
江夏两边脸颊滚烫通红,眼睛红肿,额头上发着细密的汗珠,两鬓都被汗水浸透了,嘴唇干燥苍白,脸上眉头紧皱,她像是在做着噩梦。
丁梵越连叫了好几声,江夏才突然惊醒。
纤细的葱白玉指紧抓着被褥,醒了后的杏眼雾蒙蒙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聚光看清了眼前的人。
丁梵越坐在她床边,江夏伸出双手抱紧他的劲腰,把脸蹭在他肩膀上,嗓子就像冒烟了一样,又干又疼,她尽力道:“乔可死了,我好伤心。”
阿卓知道关于乔可的事,但是丁梵越更心疼她不爱惜自己,哭成了这副模样。
于是,丁梵越在手机上叫了车,才开始给她穿上一件长款羽绒服,又给她穿好鞋子,戴好帽子,扶着她下楼,坐上车去医院。
婆婆坐在门口,见到他俩下楼,浑浊的眼睛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笑了,原本满脸的褶皱更多了一点,她用手抚摸着大白,有气无力说着:“老伴儿扶着我下楼。”
楼道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多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安哲走出客房,就发现公寓里就他一个人。等他接到丁梵越的电话时,才知道江夏发烧在医院打点滴,遂匆忙出门赶去医院了。
医院里。
丁梵越去打热水了,安哲坐在床边,笑着打趣道:“以前在云省,从来没见你病成软弱无力的娇美人模样,今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江夏躺在病床上,歪着头,淡笑着回敬他:“那你是赶巧,你来了,我病了。”
安哲眉眼弯弯,柔笑出声:“生病了,还嘴上不饶人。”
江夏挑眉,回嘴道:“这倒不是,我只不饶你。”
丁梵越拿着保温杯走近,恰好听到江夏这么一句话,佯装吃醋,“你只不饶我呗?我准你只不饶我。”
安哲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开始提起正事:“我晚上的飞机回云省。”面露遗憾,“原本是打算明天再回去的,但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见你一面,满足了。而且你在这里过得也挺好,我能和你们一起吃一顿饭,我也开心了。”
江夏见他提离开的事,转而想起乔可的离世,顿时心里有些难受了,强颜欢笑道:“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替我向杨老师问一声好。记得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熬夜,你画的真的挺好了,熬夜多了…”有点哽咽,“熬夜多了,会猝死的。”
安哲伸手将滑落在她嘴边的刘海别在她耳后,温和道:“我知道的,我的行李箱里有你以前喜欢吃的特产,我放在丁梵越家了,他会带给你的。”
安哲又深深的端详着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才莞尔道:“晚上就不用送我了,你这病怏怏的模样,还没走出去就又病倒了。”
江夏嫣然笑道:“你就只会调侃我,如果回去了,你再找个人调侃给我看看呗。”
安哲蓦然笑逐颜开,但僵硬着上身,“如果有,我一定介绍给你。”
聊天忽而终了,安哲走出了病房,站在医院走廊边上,脸上不复之前温润亲切的笑容。
安静的长廊上,医生、护士、病人与家属相继经过他身旁,他一动不动的,暗自神伤,孤独断肠。
晚间时分,在安哲踏上飞机离开的那一刻,江夏独坐在出租屋的房间内,这间空闲的房间被江夏用来当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