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眼中泛出一抹诡异的光,终于缓缓开口道:“一会儿,把人弄进牢里,不管怎样,都要把东西拿回来。”
陈毅han神情一肃,低声应是,他自然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那可是比几个贼人的性命还要重要的多的东西。
公堂之内,刘秀清已经让衙差们放上了火盆,相比于外头的han风瑟瑟,衙门内自然是温暖如春。
此刻除了陈毅han和任宁三人,旁的人都已是在圈椅上坐下了。
刘秀清坐在堂前,也没像平日里升堂时做那些虚的,只看着任宁三人说道:“坞修先生说用短剑在贼人背上刺了一刀,你们既不承认自己是那贼人,便自证清白吧,如今公堂上这么多人看着,你们可以脱下衣服证明了。”
江弃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不行,这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言,他说是他刺伤的就是他刺的吗,他又有什么证据证明。”
陈毅han冷哼一声,怒道:“你这是狡辩,我父亲是受害者,他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又何必要胡说污蔑你们,你们不敢脱衣自证,怕是心里有鬼吧!”
江弃也冷眼看着陈毅han,冷笑道:“我就是不想让你看。”
说着便朝李振行礼,躬身道:“请总兵大人证明我的清白。”
陈毅han正要反驳说李振也是跟他们一伙的,江弃便又转向刘秀清道,“也请知府大人一同证明。”
陈毅han这才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并不着痕迹地看了刘秀清一眼。
李振起身点头,“那我们去后堂查看。”
李振都这样说了,刘秀清也没有反对的道理,毕竟江弃他们还并不是犯人,又是李振请来的奇人,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那我也一起吧,省得麻烦了。”戚云宴也懒洋洋地说着,便跟在三人身后,一起进了后堂。
几人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又出来了,李振最先走出来,然后是江弃和戚云宴,三人的表情都无异常,刘秀清则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出来时还同陈毅han微微摇了摇头。
陈毅han立即便将目光看向了任宁,笑得不怀好意地道:“还有一个呢,你想让谁看?”
他显然也看出了任宁是个女子,毕竟任宁也没做什么易容,那张脸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堂内众人也没几个看不出任宁是女子的,但毕竟刚刚被任宁震慑了一番,也没几个敢向陈毅han那般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只是心里也都等着看好戏。
江弃和戚云宴都十分厌恶陈毅han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挡在了任宁面前。
任宁也看这老家伙不顺眼很久了,冷哼一声,一个精神尖刺甩过去,顿时让对方变了脸色。
陈毅han捂着脑袋连连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煞白,眼神却依旧怨毒地瞪着任宁。
也好在他本身已经修炼出了一些精神力,不然任宁方才那一下,就能直接让他疼得满地打滚,颜面尽失。
旁人看他这古怪举动,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陈坞修却是咳嗽了一阵,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就把儿子拉到了自己身后,喘着气道:“毅han,不得无礼,到为父身后来。”
陈毅han缓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针刺般的疼痛才有所缓解,却也知道自己不是面前这个邪门丫头的对手,只能先忍耐着退到了父亲身后。
陈坞修的道行自然比他儿子强多了,也没为任宁刚刚伤他儿子的事发难,只是对上面的刘秀清说道:“既然这位不方便,那就请大人您找个婆子过来看看吧。”
这一回任宁几人便没有再反对了,只是没想到那老家伙的话还未说完,又是慢悠悠道:“不过老朽有一个要求,必须用黑布蒙住这位的眼睛,老朽知道这位天赋异禀,怕是会些控制迷惑人心智的异术,这点老朽的家仆和刚刚衙门外那个衙役便可证明,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委屈这位了。”
他将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江弃和戚云宴已是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是知道任宁后背上有伤的,本来若是凭着任宁的本事,蒙混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哪里想到这个老家伙竟如此老奸巨猾,来了这么一手釜底抽薪,让任宁根本没办法发动能力。
刘秀清觉得合情合理,便已是让人拿来了黑色的布条,只是来人把布条递到任宁面前的时候,颇有些战战兢兢,就怕对方忽然发难。
任宁倒是没为难那人,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布条,直接就系在了自己脸上。做完这些之后,她还朝向陈坞修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陈坞修依旧是那副虚弱至极的模样,手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并没有去看任宁,缓缓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