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了一把头发,站直。
“诸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集团领导,咱们有话去会议室里关起门来说。前台只负责接待,你们难为她们干什么?九爷最近身体不适正在休养,你们有问题的可以发邮件给他,打电话也行。如果并不十分紧急,那就不要打扰他休息。”
我态度强硬,几位股东面面相觑思量半天,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了:“那董事长人呢?姜秘书不是我们多心,这马上要到集团财年了,下面的人可都等着分账呢。”
“我理解,但抱歉各位,涉及到钱,不是我一个秘书能说了算的。”我朝他们抱歉地笑,“诸位先回去等等,稍安勿躁。至于董事长身在何处,诸位都是跟他打江山的功臣,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这话合情合理,一群人没了办法,跟我抱怨几句之后只能各自告退。
虽然风波暂时平息,但我心里清楚,秦松一日不归,集团一日不得安宁。甚至就算他回来了也未必能消停。如今秦绍私下架空集团,九山地位日益稳固,集团傀儡之态逐渐暴露,这群董事都是狐狸精,听到风声是早晚的事儿。
回了办公室,Rose正在打电话,应该是跟芝加哥那边联系,说的是英文。
她看我一眼,我摇头。
“怎么了?”她问。
“一帮老头子在楼底下闹事儿呢。”我说,“你什么情况?”
“芝加哥的眼线说,郝磊给了他们消息。”Rose说,“找到秦松和温炳兰了。”
“他怎么做到的?!”我好奇,郝雯的弟弟很是乖巧懂事,二十多岁的孩子稳重得像三十,没想到关键时刻能挑大梁!
“人家学的可是经济侦查。”Rose伸个懒腰,“这叫专业技能碾压。”
秦松和温炳兰藏身的地方,在芝加哥和其他州的中间位置。
特别难找。
但那座宅子装修得很好,所需物品一应俱全,应该是有专门的人打点过。
郝磊还说,他们居住的地方,停着一排车,好像是保镖的车。不过不知道保镖是谁的人。
“秦松身体情况怎么样?”我问。
“据说是不太行。”Rose摇头,“郝磊跟我说,秦松很少出门,一般都是温炳兰去办事,然后再回去,那些保镖好像听命于温炳兰。其实很简单,秦松这一次走,多半是温炳兰逼迫的。他们两个人狼狈为奸这么久,也终于忍不住要反目成仇了。”
确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