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不想欠你的。”秦慕铭耸肩,“洗钱的事儿我知道你没少费力气,礼尚往来。”他说完瞥了我一眼,我没接他的目光,起身扶秦绍回房间。
“谢淮一定想不到,秦慕铭现在对我已经没有敌意了。”秦绍躺在床上抱紧我,声音沉沉的。我拍了拍他的背。
“九爷,我最近心里总不安,谢淮好对付,但您也说,南城郊的生意还要做,钱政有问题,我们又不能放过,如果动了他,钱书记那一关怎么过?”
秦绍没回话,但确实难以抉择。
我之前设想过,翻案可能困难重重,但没想到困难能多到如同打地鼠,一个按下去,另一个起来,此起彼伏。若是我单打独斗,怕是早就累趴下了。
秦绍拥紧我,在我头顶叹息,“所以要快刀斩乱麻。”
陆洲找我,是在秦集团司庆开始前一天。
他电话打得很急,说让我去生命科学研究院见面,我当时也没来记得让程毅送我,自己打了个车过去的。
陆洲见我来了,神情有些不自然,他低声喊我“姐”,我点头,开门见山问他有无收获。
“都在这里了。”他把纽扣窃听器给我,“我能问的都问了,怕冯老板起疑心,点到即止。”
“你跟我复述一遍,重点。”
“有参与,心里过意不去就请辞了。”陆洲低着头,“他没说姓甚名谁,只是说有这么个事儿。”
“行吧,够用了。”我点头,“你和冯理,怎么样?”
陆洲顿了顿,神色有些为难。
“我感觉,她爸不太乐意。”
“原因?”
“就是,我父亲……”
我没接话,心下了然。
我姨夫病情不稳,说句不好听的,确实是拖累。但他何罪之有,他是硬生生被生活逼成了这样。
“你特别喜欢冯理,是吗?”我问陆洲,“不在一起就难受得要死那种?”
陆洲犹豫了一下,可能是觉得难为情,但最后还是点了个头。
“行,那你放心,只要你俩坚持,这事儿一定能成。”
说句大言不惭的,都不用秦绍出马,就我自己把身家亮出来,也足够冯家点头。做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