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成本和人工有差不多八百两银子。
前不久阿辞又开了十几家铺子,那一个月岂不是有四五千两……那一年又该是多少?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太多了,要知道以前在季府的时候月银一两银子都不到。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好想高声呐喊出来,可是她不能喊。
这样太不成体统了!
然后随安就进来跟她说吴媒婆来了。
她拿着账本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说谁来了?”
“夫人,是吴媒婆来了。”
田兰芝的手更抖了,声音也在发抖,眼神闪烁不定。
“你先下去招呼吧,我马上就来!”
随安有些纳闷,夫人瞧着不太对劲啊,不过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该管的,季宅仆人很少,吴媒婆在客厅等着,不能没人去上茶和点心,他又马上跑去上茶水点心了。
随安出去后田兰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吴媒婆是潭州城远近闻名的媒婆。
不知道成全了多少富家公子名门闺秀,现在她来提亲了。
这可怎么拒绝?
吴媒婆上门都敢拒绝传出去她们季家该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得有多瞧不起潭州城的姑娘?
田兰芝越想越心惊胆跳,现在也顾不上了,骑虎难下,只能拒绝吴媒婆的好意。
得罪人就得罪人吧,谁让阿辞不带把?就算娶回来又能怎么办?
她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金钗步摇,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缂丝立领对襟长衫来。
颜色为宝蓝色,端庄大气,衣摆的缂丝图案在光线照耀下更加活灵活现。
之前她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带上这么好的首饰。
现在她不但穿上了,还不止一件。
阿辞说过赚钱就是拿来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没用……
起初她还是很省,后来被阿辞说了好几次以后就不再省了,开始过上了奢侈的日子,出门待客总得有两套行头不是?好歹现在她是夫人了。
……
吴媒婆在客厅坐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没一个婢子上茶上点心。
进门后更是一个下人都没见着。
她不由得怀疑季家主母是个抠门的,季子禾好歹也是潭州城里出了名的有钱人。
家里就这?把客人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