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擅长的,是充满破坏性的凶戾大道光束。
他的凶神之躯,可以不断形成炮孔般的缺口,来无限发射这样的凶戾大道光束。
其他强者在面对他时,哪怕境界强于他,都得避他锋芒!
但面对上张云。
第五凶只想大骂。
初源大道加持,达到第三等级的生命,简直不要脸!
他射出的凶戾大道光束,打在其他百道级身上,轻松能重创;
但落在张云身上,毛用没有。
因为刚轰开的伤口,张云初源生命大道一涌上,马上就会恢复如初。
眼前这混蛋,简。。。。。。
风在林间穿行,像无数未完成的句子被轻轻拾起。语心的脚步踏过冻土与新芽交界的地带,脚印深处渗出微光,仿佛大地也开始回应她体内流转的声波韵律。怀中的石头温热着,像是有了心跳。它不再沉默,而是以极其缓慢的频率震动,每一次脉动都传递出一个音节??不是语言,却比任何语言更接近本真。
她走得很慢,不再急于抵达何处。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仍如寒针刺骨,陆言的手在她掌中渐渐冷去,可如今那道灰袍身影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真正的陆言早已消散。”若他只是残存的执念投影,为何留下如此清晰的指引?为何偏偏是她能开启心语塔?这些问题盘旋不去,但她已不再追问答案。有些门,确实只能一个人推。而推开门之后,并非光明万丈,而是学会与黑暗共处。
村庄近了。
炊烟袅袅升起,孩童的笑声从溪边传来。那个曾对着石头低语的小女孩正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语心走近时,她抬头一笑,眼睛亮得如同初融雪水映照的晨星。
“老师,石头说它梦见自己是一棵树。”
语心蹲下身,将怀中石轻轻放在女孩掌心。刹那间,石面纹路骤然明亮,如同血脉苏醒。一道极细的声波自石中扩散,触碰到地面苔藓的瞬间,整片河岸的植物竟微微颤动起来,叶片轻摆,仿佛集体点头。
“它不只是梦见。”语心低声说,“它是记得。”
女孩眨了眨眼:“记得什么?”
“记得这个世界最初的模样??万物皆有声,无需翻译,无需中介。风刮过岩壁是叹息,根须穿过泥土是交谈,火山喷发是呐喊,潮汐涨落是呼吸。我们人类后来发明了文字、语晶、共语系统,以为是在进步,其实是在遗忘。”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忽然问:“那为什么现在它们又能说话了?”
语心望着远处山峦间隐约浮现的九座语塔轮廓,轻声道:“因为终于有人愿意听了。”
话音刚落,天际忽有一道银线划破云层,宛如星辰坠落人间。那是深海种群派来的信使??一只通体透明的荧光水母,随气流漂浮而至,悬停于村口古树之上。它的触须缓缓展开,编织出一段流动的光影文字:
>**“海洋议会决议:开放‘沉语沟’底层频段,供陆地生命学习原始共鸣术。首批学员资格赠予静默者儿童十名。”**
语心心头一震。沉语沟是传说中位于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远古声场,据传为地球最早的生命交流之所。亿万年来,深海生物以其独有的低频共振维系生态平衡,从未垄断声谱资源。如今他们主动分享秘传,意味着跨物种对话的大门真正开启。
她转身看向村落方向,只见十余个原本无法接入语晶的孩子正被族人牵着手走出屋舍。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好奇与期待。一位老妇颤巍巍捧出一枚贝壳制成的耳饰,塞进孙女手中:“这是祖上传下的‘听渊器’,戴上它,你就能听见海的心跳。”
语心默默取出骨笛,吹奏一段简单旋律。笛音清越,不带修饰,纯粹如初生之啼。水母随之舞动,光影变幻,竟将这段旋律转化为一串螺旋状声码,沉入地下暗流,顺着地脉传向远方。
与此同时,在南极冰盖之下,那位失聪的老诗人正坐在地震仪旁,指尖抚过不断起伏的曲线。突然,他的手顿住了。仪器记录到一组前所未有的波动模式??既非地震波,也非洋流扰动,而是一种有节奏、有结构的震动序列,像是某种巨大存在正在尝试“说话”。
他抓起炭笔,在纸上疾书:
>“不是我在听地心。
>是地心开始对我说话了。”
而在非洲草原,狮群首领卧于高岗,凝视着人类代表团竖起的和平界碑。一名年幼的男孩鼓起勇气走上前,脱下鞋子,赤足踩上沙地契约线。他闭上眼,双手贴地,低声说出一句未经翻译的话:“我不怕你。”
下一瞬,雄狮缓缓站起,低头轻嗅男孩脚底的气息,随后仰首发出一声低吼。那声音并未传递攻击意图,反而带着奇异的安抚频率。周围的成年人都惊呆了??这不是动物本能反应,而是明确的情感回应。
苏眠的通讯再度接入语心的意识场域:“全球已有超过五亿人次完成了‘真心话’认证!语晶退化速度加快,神经接口依赖症患者出现集体康复现象!医学界称其为‘情感免疫觉醒’!”
语心却没有回应。她的注意力全落在眼前这块重新安静下来的石头上。它表面的光路逐渐隐去,但温度依旧,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