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张盟主接听我们万道宇宙会的联系!”
最坏巨人笑着开口,直接说明来意:“特地联系张盟主,是想寻求一次合作!”
“合作?”
张云挑眉。
果然。
之前的示好,不是平白无故!
最坏巨人道:“张盟主对万道星空洞,应该已有所了解吧?”
“你们是想邀请本座前往?”
“不错!”
最坏巨人没否认,直接说明:“我们万道宇宙会,诚心邀请张盟主能来探寻万道星空洞。
不瞒张盟主,许久之前,我们宇宙会就已对您有所关注。
因为张盟主您。。。。。。
风在塔顶盘旋,卷起语心的长发,像一面未降下的旗。她将石笛轻轻放回锦囊,指尖触到内衬一处突起。拆开缝线,竟是一枚微型晶片,刻着一行小字:“来自迟语塔的馈赠”。她没记错的话,那是她在北方冻土告别“迟语”时,塔身自动析出的一粒光尘。
她将晶片插入随身终端。屏幕闪烁片刻,浮现出一段影像??画面中是年轻时的自己,站在第一座语塔竣工典礼上,手持话筒,声音清亮:
>“语言不是权力的延伸,而是自由的起点。我们建塔,不是为了控制声音,而是为了让每一个沉默的灵魂,都有机会被听见。”
语心怔住。这段讲话从未公开过,甚至不在任何官方档案里。她记得那天,演讲刚结束,语控局便以“思想倾向危险”为由封锁了直播信号。可此刻,影像清晰得仿佛昨日重现。
更令人惊异的是,终端开始自动同步数据流。全球一百零八个“言语觉醒点”的能量波动曲线,在她眼前交织成一张动态网络。每个节点都在跳动,如同心跳。而最强烈的脉冲,来自南极。
林远的回信到了。
>【加密频道:Ψ-001-RE】
>“他们回应了。
>不是文字,不是信号,是一种‘感知’直接涌入脑海??
>我看见一片雪原,篝火旁坐着三个老人,他们用手指在空中写字,字迹悬浮不散。
>他们说:‘这不是回归,是重逢。’
>然后,我听见了……笑声。
>像孩子打翻水盆时那种毫无顾忌的大笑。
>我哭了。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我终于明白,原来人类本该这样活着。”
语心闭上眼,任那句话在胸腔里震荡。重逢?是啊,五万年前分离的血脉,如今因一句“门,一直开着”而重新连接。可真正让她战栗的,是另一个念头:如果他们是“真正的”人类,那我们这些历经理性净化、情感压制、语言规训的后代,还算不算人?
她忽然想起苏眠在语控局忏悔时说的话:“我以为我只是执行命令,直到发现,我早已成了命令本身。”
塔下传来脚步声。苏眠抱着一摞手稿走来,发梢沾着夜露。
“我把《禁言录》补全了。”她说,“不只是被删的句子,还有人们后来偷偷写下的回应。比如这一页??”
她翻开泛黄纸张,上面贴着一张极薄的布条,字迹细如蛛丝:
>“你说‘我们有权哭泣’,
>我就在课堂笔记角落画了一滴泪。
>老师没发现,但同桌看见了。
>下课后,她递给我一颗糖,纸上写着:‘我替你哭过了。’”
苏眠轻声道:“这才是语言真正的力量。它不需要宏大宣言,只需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