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城百姓都已经服下了解疫毒的药物,被烧伤的人也都处理好了伤口,给他们暂住的地方,也搭建好了,虽然比较简陋,不过每人一个房间,还能说得过去。
云芷此刻却独自一人屹立在破败的城墙上,心里是说不出的烦闷。
她总觉得,身边看着什么都没缺少,可又好像有什么被她忽然间弄丢了。
是东西,还是事物,又或者是人,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越努力去想,脑海就越是空白。
一股檀香袭来,紧接着,温热的声音逼近她柔软的耳垂:“姐姐,一个人赏月亮?”
云芷瞥了他一眼,眼神仍旧如看陌生人般冷漠:“你这声音如此成熟,脸却生的这般稚嫩?易容的吧?”
“这张易容面具,是你亲手帮我贴的,你是不是,记不起来了?”
粗哑的声音,戳进云芷心坎。
难道她觉得自己遗忘的东西,和眼前这个人有关系?
所以凌夜才会莫名其妙的问她是否跟此人吵架?
她徐徐转身,细眉紧蹙,打量着那张俊俏的脸,红唇微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却又说不出来。
这张脸,她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眼前这一幕,好像发生过,又好像从未见过。
他粗糙的手掌将她小手包裹在掌心内,轻轻拉起。
那种略显熟悉的触感,竟让她没生出半分抵抗之心。
最终,她的手心抚摸在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纤细手指在消瘦的下颌线划过,她轻易触摸到了易容面具的边缘。
仅需手指稍稍用力,她便能将易容面具撕下来,看到面具下的真容。
可是她没动手,手指停留在假面上,细细摩挲,这种感觉,她的确很熟悉,好像不久之前,做过相同的事情。
他身上的味道,也格外的熟悉,给她强烈的安心感。
他另一只手臂轻轻托着云芷纤细腰肢往怀里送,身躯紧挨的瞬间,云芷浑身如触电般机敏,一阵轻颤。
“有感觉么?”他充满磁性的低哑声音响在耳畔。
云芷抬眸看着他,眼神显得不明所以:“什么……感觉?”
“还没想起我是谁?”
她脑子里好像有个大概,却说不出来。
“看来还不够!”白翊垂眸,捏住她轻巧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下来。
那股刻在身体里,最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围拢,窒息的吻,一遍遍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的唇,被锐利的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