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各种情绪,甚至就连身体都在本能的发抖。
现实中,门被推开。
白色的衣阙缓步走进屋内,房间四处通风,先前干花所残留的味道早已经被风吹散。
他来到桌前,目光温柔的看着那张熟睡的精致小脸,忽然间注意到她紧蹙的眉,便伸出修长的手指,想为她抚平。
下一瞬,云芷从噩梦中惊醒,杏眸中尽是惶然,甚至还没分清楚梦境与现实,望见眼前之人伸手而来,直接抓起桌上的小刀刺向他的手掌:“你给我滚!”
锋利的刀刃,在宽大的手掌上划开一道修长的口子,血涌流而出。
刺痛感,令白翊整个人僵住。
“芷儿?”
“别叫我!”云芷举着刀刃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没人可以逼我做讨厌的事情!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做噩梦了?”从方才云芷紧蹙的细眉,他就能看出些什么。
她咬牙:“你就是我的噩梦!”
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摆,他却连眉梢都没皱起半分,“芷儿梦见什么了?”
“你逼我留下干花的眼神,真是和当初的一模一样!”
“什么干花?”
“就是……”她环顾四周,地上没有散落的干花片,桌上也只有一套瓷杯,白翊手里什么也没有。
只剩不远处地面上一个面目全非的小铁盆里,还剩着一些微弱的火苗。
“……”
对,她已经将那些干花连同香囊全部烧了,然后有些困,眯了一会。
所以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那些令她窒息的感受,也只是梦里的虚影么?
可为什么,漆黑的屋子,火炉,逼迫,大火,都那么的真实,就像曾经真的发生在她身上过。
在她不断变化的眸光下,白翊抬起另一只手,将她掌心紧捏的刀刃拿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别瞎想了,只是一场噩梦,我没逼迫你留下什么干花。”
他也不明白,如果仅仅是因为一朵干花,云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激动。
白翊不论如何也想不到。
在云芷噩梦中,他的形象,和当初囚禁她时,如出一辙,即便后来的云芷放下了,但那段记忆,更像是埋藏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