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咬紧了牙关,“那老畜生跑得真快。”
二百五:“他目前只剩下这具身体了,能不慌吗?”
“塑造一个灵识分身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他的分身已经全部被你们嘎了。”
城门楼上,风将桑菀宁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她凝视着那些跪伏在城门楼前哭泣的士兵们,道:“他就配得上被千刀万剐。”
容枭忝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人搀扶到跟前的人,喉咙有些干涩道:“来了。”
看见那具尸体时,楚南辞就像是丢了魂,他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双膝一软,跪在了少年面前。
他的脸上都是污渍,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淌血,但他好像就是感受不到痛一般,在自己怀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好一会儿,楚南辞才摸出了一条帕子,他轻抚着少年那张冰凉的脸庞,脸上满是泪水,声音颤抖道:“我给你把脸擦干净……”
身旁的人终究是不忍再看,纷纷挪开了目光,偷偷掩泪。
桑菀宁鼻子酸了酸,刚闭上眼,就听见二百五道:“这人……真奇怪。”
“明明死相惨烈,但是心中却没有任何不甘。”
“所以说……”桑菀宁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问道:“他的灵识回到现实了?”
“嗯。”
黄色狗头眨了眨眼,道:“不过他在魔障中的死法实在是有些惨烈,醒来后带给身体上的副作用也会比较大。”
桑菀宁望着城门下的人,默默松了一口气。
不论如何,只要能醒来就好。
谢星洲的尸体很快就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见楚南辞仍旧跪地不起,容枭忝眉心皱起,让几人上前去搀扶他。
当着众人的面,楚南辞拿起一把匕首,斩断了自己的一截头发,放在了少年的手心里。
待众人将担架抬走后,容枭忝轻拍了楚南辞的肩膀,嘴角扯了扯,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节哀。”
众人拖着伤员一齐进城,在营帐内收拾一番后便一齐换上了白色丧服,头戴白布,跪伏在地。
容枭忝和桑菀宁并肩而立,正对着天边高举手中的酒杯,一名御医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道:“殿下,不、不好了!”
他的眼眸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道:“钰王他……他在屋中饮下毒酒……”
“自尽了!
桑菀宁一惊,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地。
“不用担心。”
黄色狗头唏嘘道:“他是自愿殉情的,灵识已经归位了。”
桑菀宁这才长舒一口气。
楚南辞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