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内堂。
白栀晚又有些忧心,这吴家上下真的是如同洪水猛兽,难怪无声的性子那么的孤僻,恨不得把自己装进茧里,永远的躲起来,然后淹没了他这一身的才华。
吴家上下压根儿没有想过要给无声什么,所有的人都对他鄙夷。
甚至来的宾客,也给他发难。
白栀晚进来就恰巧碰上。
一个年过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叔,他上完香,在看到无声的时候,脸色一沉,“大嫂,不是我说你,老哥生前最讨厌这个孽种,你把他弄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你成心让老哥走得不安心吗?”
吕凤抹了抹眼泪,“不是我想把他弄来,而是他为了家产,硬要往这里塞,还说要带公安来,哎……真是欺负我这个继母,没有了爱人护佑。”
吕凤这么一哭。
中年大叔瞬间脾气上来了,直指着无声,“你这个孽种,你滚!你别以为你爸不在了,你就可以欺负这些女同志!
当我们这些人都死了吗?”
无声冷漠的看他一眼,不作答。
中年大叔气得冲上前,就要动手。
结果……
陆霆礼快一步,挡在他的跟前,“您若是来吊唁的,好好的吊唁,要是来闹事的,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中年大叔微眯双眼,看着陆霆礼,“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在这里叫嚣,这是吴家!你一个外人放什么狗屁!”
“你口口声声说骂无声是孽种?那你是什么?你若是吴叔生前好友,那为什么要大闹他的葬礼。不管任何人,我想他都只愿走得安安静静,绝对不想成为全城人的笑话吧?”
白栀晚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陆霆礼的嘴这么会怼人啊,原来看他默不作声的,以为他不善言词,看来是他不愿意说罢了。
白栀晚接下话,“对!你不是来帮忙,你就是来让吴家难堪的,让吴叔走得不安心的。无声是不是吴叔的孩子,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点?
要他不是吴叔的孩子,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能上了吴家的户口,遗嘱上为什么会有无声的名字?”
白栀晚和陆霆礼一唱一合的把那个中年大叔怼得说不出来话。
当场的宾客也有明事理的。
毕竟吴叔生前从政,认识的人,大多都是有学识,有才华,且也是同他一起经历过苦难的。
有年长的同志出来帮腔,“吴老哥生前虽然鲜少提及吴声这个长了,但是到底是他的孩子,与他从艰苦年代过来的。
他凭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你这个人话确实说得奇怪,你走吧,闹事,不欢迎你。”
“就是,走吧。”
也有些有声望的老同志,看着吕凤说:“人都说继母难当,你这个继母看着还是挺好当的,帮着外人一起欺负自己的继子。”
吕凤摇头,“不是,顾局,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无声也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他已经改掉了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