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伤口愈合”
一切处理好之后,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她已经衣服不像衣服的上衣,用完好的那只左手利落褪去自己的。
三月正在瞧自己伤口上的小绷带,匍一抬头,一个不明物体掉下来当头罩住自己的脑袋。
她一扯,低头一看,发现是他身上所穿的衣服。
抬起头来,正正对着他那赤螺的上身,三月鲜少与男性接触,更遑论说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螺着半身,饶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一刹那间脸庞还是起了一小圈的绯红。
殷商看她这不寻常的反应,倒没有说什么,只漠声命令“把衣服套上”
“我为什么要穿你的衣服”很是嫌弃,对话间眼睛不小心又瞄到他的身体上,满眼的线条感。
“如果不想明天被人看”
他半提醒半警告,她才恍惚想起来又是看守,又是送饭。
不过她不领他的情“你若这么好心,干脆直接放了我不更好”
“你的嘴若是肯松,你的提议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说罢,转身走了。
三月自是巴不得对方离开,走前莫名其妙瞟了眼他腰腹上已经包扎过的伤口。
等大门关上,又忽然惊醒,抬高了声音喊“别关灯”
啪一声,日光灯熄灭了。屋内刹那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果然没人性”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响起一句咒骂。
等了好一会儿,三月才逐渐适应室内的黑暗,借着排风扇透进一点微光,依稀能看到一点点东西。
便看了看手里的衣服“烂好心”冷哼一声愤愤地扔到远远的地方去。
“嘴唇白着还这么精气神,果然是冷血动物”
她要自顾自地骂,才能缓解一下独在黑暗中的恐惧。“还不如别下来”
感觉地面一阵阴凉,咽了咽口水,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
脚已经麻了,在灰暗的室内一瘸一拐地挪到床的那头,躺上去,蜷缩在一起。
睁着圆润的眼睛,戚戚然地自言自语“什么时候天亮啊”
两个钟后,灰暗的室内终于越渐明亮,眼皮一直在打架,可脑神经说还能再坚持的三月终于放心地阖上眼——补觉去了。
木头被叫进二少爷的休息室中,拳击馆里他是为数不多在昨晚的斗殴中没有受一点伤的,他拳脚有力,又人高马大的,敌人也不怎么敢直接与他正面交锋。
“二少爷”他在桌子前站定,桌子后的殷商正在屏幕前查看清吧的视频监控。
听到木头的声音没有抬头,敏锐的目光锁定在屏幕跳动的画面之上。
室内只有空调发出的细微的呼呼声,木头很少与二少爷单独在一个空间,更不要说把他一个人叫进私人休息室里,而今他不说话,更叫他忐忑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殷商盯着屏幕的眼忽然微微变了变色,转动鼠标到上一个页面。
他接连调出了连续5天的监控,比对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点。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进来一下”
木头持续忐忑。
不多会儿,阿雍敲门而进“二少爷”
“过来看一下这个人”
阿雍走到他身边,靠近屏幕前。
“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清吧的一个员工,外号绿头,挺机灵,有点小聪明,给清吧招揽过一些客人”
“二少爷,怎么了?”他了解自己的主子,没有事情不会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员工。
殷商的目光锁定在屏幕截住的固定画面上“他每天不定时会去几趟厕所…”
在面前等待的木头听到第一句话时就开始腹诽:谁一天不去几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