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过去吗?
……
莫枕月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傅时奚已经帮她处理好被弄糊掉的药物,拿了一管药和全新的消毒棉球,神色认真地继续帮她上药,捧着她手的模样,像捧着连城之璧,连呼吸都放轻缓了,生怕弄疼她。
“奚,你的经文,除了抄给我,还给了谁?”莫枕月轻声问,“是宝宝吗?”
傅时奚轻声:“嗯。”
莫枕月没再问下去了。
她闭上眼,音调冷了一些:“傅时奚,你食言了。”
“是。”
说好以后不出现在她面前,他却没能忍住。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莫枕月道,“等帮我上完药,你再走吧,再留一会儿,让这个梦再久一点。”
“好。”
傅时奚努力克制着,若无其事地应了声。
擦完药,他从口袋里拿出几管药,放在窗边的小几上,低声叮嘱:“这几管药,是柯林斯家族的特效药。每天早晚抹一次,不会留疤,烧伤好得也快。”
莫枕月看了一眼,背过身去,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淌下,消融在枕巾中。
傅时奚起身。
站定时轻轻晃了晃,勉强保持着平衡,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无事般离开房间,轻轻关上禅房木门。
随之一声门响。
莫枕月闷进厚厚的被褥中,用力咬紧嘴唇,压抑的哭声被彻底隔绝。
一八二。梦碎
傅时奚放轻脚步,故意隐去自己离开的声音。
不想让莫枕月听见。
背后、脚踝都泛着剧烈的痛感,却抵不过心脏处的钝痛。
他用手撑住院落里那根粗壮的树干,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低垂着头,犹如受了重伤的野兽,急促而用力喘息着,仿佛要耗干浑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询问:“柯林斯先生,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傅时奚深吸气。
脖颈上,青筋都在竭力地压制下暴出。
他强忍着,装作无事,回过头去,目光对上坐在院中,手执着毛笔,正在抄写经文的迟柏森,他垂了垂眼帘,望见纸页上,迟柏森已经抄写了一大半,不知在这坐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