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认定臣妾使了下作的手段才得到陛下的眷顾,那是在侮辱臣妾呀!臣妾入宫以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盼着陛下的眷宠。更何况,臣妾又不是不知道陛下身体刚好。臣妾就算失了良心胆敢在陛下身上干出下作事,那也不会选在不么不合适的时间。而且,陛下该查的都查了,臣妾清清白白,陛下不是也看到结果了?”
尤蔻漪一翻哭诉,东陵辕雍听得无动于衷,可伊太妃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根源,她看向东陵辕雍道:
“陛下是怀疑皇贵妃对你使了不干净的东西才让你宠幸了她……?”
“是不是恐怕还是只有她最清楚!寡人愤怒的不是因为宠幸了她,寡人不可原谅的是,昨夜寡人记得的是皇后在寡人这里,可醒来却成了皇贵妃。如果不是寡人撞鬼了,就是皇贵妃使鬼推磨了吧!”
“陛下,臣妾再说一次,臣妾真的没有,是陛下不管不顾拉着臣妾……总之,陛下来了兴致,臣妾又怎么敢不从?”
“皇贵妃这么说,那意思是寡人撞鬼了,错把皇贵妃当成皇后来宠了吗?”
“恕臣妾斗胆问陛下一句,为何皇后就行,是臣妾就成了罪不可恕?”
尤蔻漪问得大胆而巧妙,当着伊太妃的面,她既为自己鸣了不平,又佐证了东陵辕雍独宠西门有容的事实。
东陵辕雍倒没有因为她反将他一军而无言以对,他强调道:
“你听不懂吗?寡人在意的不是宠幸了你,寡人在意的是寡人的记忆与事实是对不上的。如果没有人为的缘由,难道是寡人疯乱了一夜的脑子吗?”
“那陛下是要臣妾以死明志才可以吗?”
尤蔻漪悲鸣的哭喊一声,她的悲看起来是那么的至真至纯,一点虚假都没有,让旁人看得都暗暗同情她的委屈。
然而,东陵辕雍却绝情的说:“如果有必要,寡人倒想看看你要自证清白的决心!”
尤蔻漪的哭泣因为东陵辕雍的冷情戛然而止,不过她不是因为被吓到,而是一副颓然得不想辩驳的样子,她轻轻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决然道:
“好,既然陛下如此说,臣妾不解释了……!”
尤蔻漪说着,她突然一下爬起就冲往东陵辕雍平时挂放宝剑的木托上拔出剑就要抹自己的脖子,但她的侍女蔓枝也一下就抱住她阻拦着哭喊道:
“娘娘,是奴婢,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罪该万死……!”
蔓枝这么一喊,气氛一下子又变了一个样,所以人都把惊疑的目光看向尤蔻漪主仆。
尤蔻漪看起来是最惊、最不明所以的人,她看着蔓枝喃喃问道:
“你……你说什么?你为什么是最该万死?”
蔓枝见尤蔻漪不急着寻死了,她才慢慢放开尤蔻漪跪在地上无声的落着泪水。
但她似乎不是求饶,反倒是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漠然之色。
“蔓枝,你……?”尤蔻漪似懂非懂的等着蔓枝给她一个答案!
蔓枝缓缓抬头看着尤蔻漪,她颤抖着已经惨白的唇说道:
“娘娘,奴婢自小跟着娘娘。娘娘对奴婢好,奴婢也想对娘娘好!奴婢看着娘娘在宫里尽心尽责,努力做好本分。可娘娘总也盼不来陛下的宠爱,每次看到娘娘伤心难过,奴婢都很心疼。所以,奴婢就借着娘娘这次可以近身照顾陛下动了心思……!”
蔓枝抽泣起来,导致她暂停了还没说完的话。
不过,其他人也不用听更多,大家都知道主因是什么了。
尤蔻漪难以置信的表情参杂着别样的意味,她几乎是半软着与蔓枝对跪着,她抓紧蔓枝的双臂看着蔓枝的眼摇头制止道:
“蔓枝,这是会杀头的死罪,你不要胡说八道。”
蔓枝感受到尤蔻漪的担忧,这也使得她更加义无反顾的说:
“是奴婢,就是奴婢做的。奴婢以为陛下不会太较真去深根究底,那样的话,娘娘得到陛下的宠幸就只是顺理成章的事。奴婢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是奴婢害了娘娘,奴婢是死罪没错!”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只是一个听使唤的奴婢,你哪来的本事能瞒着所有人算计陛下?你以为大家会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胡乱担这莫须有的罪吗?”
尤蔻漪一直试图阻止蔓枝认罪,她的言行在他人眼中看来无形中就像一个尽一切所能护着身边人的仁慈主人!
正因为她护蔓枝的情义太真,蔓枝为她赴死的决心越强。她伸手在尤蔻漪右腰上解下那个香囊转向对着东陵辕雍说道:
“就是这个香囊让陛下产生幻觉,错把皇贵妃当成皇后的!”
尤蔻漪一下就瘫跪在地,她睁大了双眼浑身都起了颤,她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