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是你无法说服所有人的最大阻碍,你甚至觉得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所以你只能选择让别的女人为我生孩子。”
西门有容越听她的心越难过,眼泪也在无声中滚滚而流,她不断颤抖的身子让东陵辕雍托捧着她的脸哄着她道:
“既然那么不情愿,你怎么不坚持不准我纳新人,你知道我是个十足的“妻管严”,我被你吃死了,你若不准我纳新人,我肯定不敢纳。”
若换作平时,他这么哄西门有容,她定然会笑出来,可现在她笑不出来,因为现实的无奈已经让她走到了不得不妥协的尽头!
其实,不止是她已经别无选择,东陵辕雍也一样!
他也许可以统领央央大承的天下,可正因为他掌管着这??????天下,所以他面临的往往都是身不由己!
在她不能为大承延续子嗣的基础上,他就没有自由和立场不纳妃,不碰别的女人更不可能。
否则,大承正统的子嗣从何而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线索都断了
西门有容想得很清楚,所以她在通透中承受着痛苦。
她无心去接东陵辕雍逗趣的甜言蜜语,她自己抹了抹泪,再缓了缓不稳的情绪,然后才抬头看着东陵辕雍说道:
“我的确说了违心的话,却也是我的选择!如果过去我口是心非还能收回,这次……。”她牵强一笑:“没得收回了!”
东陵辕雍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神依然有着挣扎,但更多的是决心已定。
他其实也乱了,但他心疼她的隐忍,他接话道:
“你做出了选择,可我还没,纳不纳妃我才有最终决定权。”
“你刚刚没有直接拒绝!”
“什么?”他没理解她的话。
“我让你纳妃的时候,你没有直接拒绝,你说以后再说。这证明你也在思考不得不纳新人的可能……还有,你宠幸了尤蔻漪……!”
“容儿,你听我说,那不是我自愿的,我因为中了“香魄”,我把她当成了你,然后……我……。”
东陵辕雍越解释,他越急,最后发现怎么解释都很苍白,他只能请求道:“你相信我……也原谅我这一次,可以吗?”
西门有容摇摇头:“我提起这件事不是要怪你,更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说,即便你宠幸了别的女人,即便我难过得要死,可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妻子,我愿意去承受你不属于我一个人的现实。”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答案,只是她拖延到现在才敢面对。
东陵辕雍明白了,她现在不止是不得已的妥协而已,她的视野似乎还有更高层次的升华!
“容儿,我们都不能任性,对吗?”这是他对她妥协背后的感悟!
西门有容泪中带笑:“我从大婚开始的惴惴不安,到你一步一步宠着我,爱着我,彻底征服我那颗向往遨游广阔天地的心为你停留,我为此感到幸福!这一年多,我大概已经是古往今来最任性、最与众不同的皇后了,因为我独占了皇帝的身心!”
说到这,西门有容又是笑哭着一声叹:“虽然我还想再贪心下去。可你说得没错,你是皇帝,我是皇后,我们都不能任性!我们的背后是大承的江山,我妥协只是痛自己一下,可大承可以安稳,孰轻孰重其实一目了然,我的任性也该到此为止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感受,她想象她面对东陵辕雍拥有三宫六院的时候,她能不能承受?如果不能,她会不会选择逃离?
直到发生了尤蔻漪被宠幸的事实,她发现自己的痛是可以承受的,至少她不至于会难受得自我撕裂!
刚刚老医鬼说她心脉在变弱而导致她越不适合受孕,她听了更是无限的绝望,同时也促使她沉下心来去思考什么是“大我”,什么是“小我”!
她既然是大承的皇后,她就不止是西门有容。她的夫君是皇帝,那他就不止是东陵辕雍,他们属于彼此,却更属于天下苍生!
西门有容通了,所以她比刚刚又更豁达了一些,她脸上也融汇出不再忧伤的笑容。
东陵辕雍为她的“通”而安然,他搂抱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说:
“我知道我的使命是什么,可如果延续子嗣是最重要的,那我想把希望寄托在师傅身上。他老人家没有把话说死,证明我们还有希望。如果……如果你能生出我们的皇子,那我们对大承,对东陵氏就有了交代,我也不需要什么其他宫妃了!”
东陵辕雍的愿景又何尝不是西门有容所想,她心伤而淡然的看着他好一会才说:
“我的医术也许远远不如你师傅,可我还不至于搞不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