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请皇兄坐下慢慢审问,皇兄想知道什么,我尽量知无不言!”
东陵辕熙也不管东陵辕雍愿不愿意坐下,反正他自己已经坐下,并且端起茶杯闻着茶香,好不惬意!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东陵辕雍也不急躁,他一样淡定坐下,甚至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这可把后面一波人吓得心惊胆战,大家都怕茶里不干净。可又看东陵辕雍胸有成竹的气势,大家只能镇定着不敢鲁莽上前!
“茶喝了,可以说了吗?”
“呵!皇兄的帝王之势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想都不想就把茶喝了……皇兄就不怕我下毒吗?”
“那你下毒了吗?”
“下了的话,皇兄怕吗?”
“怕的话寡人就不会喝了!更何况,你也没有下毒。”
“皇兄何以肯定?”
“你如果要我的命,那天打在寡人胸口的掌力再重三成就可以了,不必等到今日拿茶水来取寡人的命。”
如果东陵辕熙做出了反抗的举动,证明他没有预料到会被人发现他藏身皇宫。
可他淡淡定定的沏好茶坐着“欢迎”他的到来,说明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是,东陵辕熙是做好了准备受死,还是另有打算?可即便他还想逃,面对重重包围,他又怎么逃?
东陵辕熙呵呵一笑:“皇兄说得没错,我的目的也不是要你的命,否则就像皇兄说的那样,刺杀皇兄的时候,我就可以得手,没必要等到今天。”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要复仇吗?”
“我没有仇恨,又哪来的复仇之说。”
东陵辕熙吊着一口真相,就是不愿痛快的说出来。
可他说没有仇恨,东陵辕雍下意识拢蹙了眉心,他无言的疑问让东陵辕熙笑得讽刺而得意。
“皇兄是不是以为我经历了被废,失去了母亲,甚至失去了大承的天下,所以我就该把这些失去的变成仇恨,然后费尽心机找你复仇才是合理的。”
“难道不是吗?”
“呵呵,当然不是!”东陵辕熙尽显了无生趣:“嗯~怎么说呢,我母后用卑鄙的手段谋害了你母后,从而戴上了不属于她的凤冠。我呢,托我母后的“福”,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太子的宝座,等于是我母后抢了你母后的位置,我霸占了你的……这么明显的是非对错,我哪有资格说什么仇恨。要说仇恨,皇兄对我才应该有仇恨,毕竟是我母后害死你的母后,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不合理。可你偏偏要放我一命,现在搞得你自己一身麻烦,你还不如当初把我也了结了更好,我……!”
“没错,寡人就不该可怜你而留下你的命。寡人从不后悔做过的任何决定,唯有留你一命的选择让寡人恨不能时间倒流,那样,一切都可以重新选择!”
东陵辕雍冷绝了情感,他之前一直没有漠视对东陵辕熙的同脉之情,所以才会总是于心不忍。
可这一刻,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东陵辕熙,他相信他做得到要了东陵辕熙的命!
他散发的杀意让东陵辕熙的脸色冷了冷:“原来皇兄是因为可怜我才饶我一命……哇,虽然听着伤自尊,但想想我还是应该感恩。要不是皇兄的可怜,我可能就会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哪会像现在这样惊天动地的。”
东陵辕雍因为他别有意味的话而隐隐忧虑,他察觉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躲在皇宫,不止是藏身而已,对吗?”
“这个嘛……啊,说起躲在皇宫,皇兄怎么会想到我就在你眼皮底下藏着呢?”
“你被寡人找到了,游戏就可以结速了,怎么想到的,还重要吗?”
“重要倒是没有很重要,只是我有点好奇而已。”
“寡人满足你的好奇,那你又能满足寡人什么?”
东陵辕雍还有很多疑问得不到解答,所以他趁机试探着东陵辕熙的口风。
被试探了,东陵辕熙当然一清二楚,他甚至都猜得到东陵辕雍想知道什么。
只是,他故意无所谓的两手一摊:
“皇兄先说说,要是我听着顺耳,我也不妨说点皇兄想听的当回礼。”
东陵辕雍暗暗握拳,他隐忍了一下才说道:
“你若藏身在其他地方,你早就无地遁形。你唯有藏身在寡人不可能搜查的地方,你才有可能藏得稳稳妥妥。”
“哈,这个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皇兄最后是怎么搞清楚的?”
“因为你在皇宫还有内应,你藏身于此,你的内应可以照顾你的一切所需,你只要活得无声无息,平日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有人进去,更不会有人想得到废太子竟然大摇大摆的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