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只要是胡蝶能把事情办成,就算自己的钱没有白花。
她简要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很是认真地问:“你拿下他需要多久?”
胡蝶相当自信地伸出一根纤纤玉指。
“一个星期够吗?”
“一天。”
柳如霜也伸出一根手指,跟她拉钩上吊,贴着她的耳廓,幽幽地说:“你要是一天之下拿不下他,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就等着瞧好吧。”
柳如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两个人下了车往家走,刚好经过一家理发店。
“我要去烫头发。”
她还没反应过来,胡蝶就把她从车上拖拽了下来。
四仰八叉地往转椅上一坐:“师傅,给我烫一个最时髦的发型,所有的东西都要最好最贵的,找她要钱。”她朝柳柳如霜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理发师傅求证的眼神看向她。
“嗯嗯,按她说的来吧。”她今天已经花了五百多块钱了,也不差这点苍蝇腿了。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你不知道,在我们镇上,还在用传统的火钳烫呢。”胡蝶好奇地打量着头顶给头发加温定性的仪器,眼睛亮晶晶的。
窗外是漫天的彩霞,橘红、金黄勾缠在一起,显得异常热烈,门外一个小孩子骑在一个中年男人脖子上,小男孩像在骑马一样,肉乎乎的小腿拍打在男人胸膛上:“舅舅快一点,驾……驾……”
身旁还跟了一个女人,温柔又无奈地喊:“
慢一点,慢一点。”
三个人在夕阳下留下一道剪影,柳如霜不禁想到了已经快要淡出记忆的大舅,大舅最疼她了,每次二舅把她弄哭的时候,大舅都会跟他告状。
她的视线重新落在胡蝶脸上,语气诚恳:“你想回来吗?”
胡蝶猛地回头看她一眼,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回来住哪?”
“你住我家,我去塔城。”
去塔城这个念头她很早就有了,沈万山不在身边,她总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经常在夜里惊厥,梦见沈万山又被人用水泥埋起来了。
胡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快抬头,特别认真地问了一句:“你要不今天晚上走。”
“你要点脸。”她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差点被胡蝶给气死,她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想让她马上搬走。
就算要搬走,也得给她收拾东西的时间。
……
柳如霜回到家里把事情一说,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一个个甚至比胡蝶还要急切。
“你先收拾东西,我让你爹现在去给你买票。”
柳如霜:她娘这是多怕她嫁不出去,砸手里呀。
“娘,现在太晚了,火车站的人都下班了。”她不想走的主要原因还是觉得周杉的事情没解决。
得看到周建明和陈依依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才放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胡蝶和柳如霜并排躺着,她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你怎么不睡觉?”她也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