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野眸色微动,觉得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背过身打算做点“手艺活。”
“你自己揉吗?”身后某个缩头缩脑的女人又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
周红红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没什么实战经验,可这两年没少从那些工人嘴里听荤段子,对男女那点子破事,是相当熟悉,按理说应该是女人更能刺激那啥。
“要不然呢,你来?”愤怒使陈山野眼睛发红,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顿像是从胸腔深处逼出来的一样。
周红红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走近了两步,她也没有太多旖旎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她作为一个成年人,要主动承担起责任。
就像欠债还钱的道理一样,尤其这个人还是陈山野,她们一家挺对不起人家的,万一她再把那玩意给弄废了,就太不是人了。
陈山野见她要再来真的,嘴唇狠狠地抽搐,像是被人掩住了口鼻,都要呼吸不过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破口大骂:“周红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声带好像是劈开了一样,眼底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
周红红被男人脸上的怒气吓到了,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有可能被盛怒之下的陈山野杀人抛尸,和水泥石料混在一起用来铺路。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番,计上心来。
她低着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眼眶中快速蒙上一层水雾,热泪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两道斑驳的泪痕,长而卷翘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湿哒哒地垂下。
小巧的鼻端也微微泛红,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陈山野丝毫不为所动,眼神鄙夷,手里的“手工活”没停,抽空回头瞪了她一眼:“周红红,你还真出息,你除了装哭,还会什么?”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周红红甚至不用撅屁股,他都知道她放什么味的屁,以前每次想要买的东西,她哥哥不同意买的时候,她都会假惺惺地哭一场,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他又不是周老大他们,别说是装哭,就算是真哭,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周红红见他脸色没有那么阴鸷,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装巧扮乖:“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变态。”
说完还没等陈山野回答,朝他胯下的位置偷瞄了一眼,战战兢兢地问:“你那里没事吧。”
陈山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说话,有没有事不知道,至少现在是恢复知觉了,还别说揉揉还真有用。
她这么有经验,是不是这么干过,没有男朋友并不意味着没有男人,日当镇地处戈壁滩,除了黄沙多,就是男人多了,尤其这两年络绎不绝的施工队。
像周红红这种实心眼的女人很有可能被其他男人的花言巧语欺骗。
“你都帮谁揉过?”嘴巴的反应比脑子还快,等他问出来了,掘地三
尺也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直接用搅拌机碾碎了当铺路石。
周红红愣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男人再说什么,又凶又恼,头发丝上都冒着青烟:“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情。”
她又不傻,知道那种事情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陈山野在对着周红红的时候会不自觉变成一台先进的测谎仪,极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没有男人就好。
“你刚刚不是还要帮我?”
“你跟其他人又不一样。”
陈山野尾音和眼尾同时上扬:“是吗,我跟他们怎么不一样了?”他明知故问,就说了周红红肯定是喜欢他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