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闻言却微微一愣,转而扭头打量起了两人的脸颊与穿着,顿时浓眉渐蹙,吼道:“不知道不知道,别打扰我去锄地!”
她伸手挥开了唐容锦的手臂,气势汹汹的走远了。
唐容锦心下诧异,对夜殊对望一眼,两人都在各自的眸中望到了些许疑惑。
唐容锦不信邪,接连在大街上拦下数人。那些人要么当做没听见径直走过,要么像是瞬间点燃的火药桶,顿时开始破口大骂。
无一人透漏丝毫有用的信息。
唐容锦感到一阵无奈,这些人沟通起来属实有些困难。一上午白挨了不少骂,到现在也未与人攀谈上两句。
“二位,不要白费力气了。”
响亮的大嗓门自身后响起,唐容锦闻声回眸,只见一名年约三四十岁,稍显富态的妇人站在两人身后,脸上微微挂着些许笑意。
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唐容锦神色未变,望着她道:“此话怎讲?”
妇人呵呵笑了起来,指了指四处来往安静的县民,道:“他们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就算在此消磨一整日,只怕也只会落得不少咒骂罢了!”
“若是信得过我,便跟我去家中坐坐吧。”
唐容锦与夜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此番对话,却是让街上本低头赶路的县民不满起来。“四婆娘,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你既然嫁入了我们南漳,就要守我们南漳的规矩!”
“就是!四阿公娶了你也真是倒霉!进门不
过一年便克死了他,现如今我们好心留你在此,你竟想带外人进门,你不得好死!”
四婆娘闻言嗤笑一声,对着大街上睚眦欲裂的众人道:“荒谬,我相公就是被你们这群人害死的!你们现如今一个个嘴脸丑恶,可有想过于清明之时祭奠一下他?!”
“你们抢地闹事,他好心上前制止,你们却在争抢间将他推下了山坳。虽不高,却是正巧撞在了那巨石之上,当场毙命!现如今却说是我克死了他?你们都应该为他偿命!”
“你们良心难安,你们才不得好死!”
四婆娘本就嗓门极大,现如今情绪激动下,这嗓音更是拔地而起,圈圈环绕。大街上的人都驻了足,面色不佳。
“这是我相公的屋舍,你们无权干涉,我爱带谁回家就带谁回家,关你们屁事!”
说罢,便伸手拉着唐容锦与夜殊往门内走,随即重重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只留一众县民在门外面面相觑,面色铁青。
四婆娘的小院虽小,却被收拾的干净而规整。四阿婆未有言语,牵引着两人于小院的木桌前坐下,转而进屋开始沏茶。
唐容锦四处打量了片刻,低声道:“这南漳县如此排斥外来人,只怕是先前出过什么事情啊。。。。。。”
夜殊点了点头,刚要应声,便听四婆娘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小娘子说得不假,这南漳县原本不是这般模样,至少县民们各个淳朴友善,和蔼
亲人。”
“这一切变故皆因八年前的那件事。。。。。。”